刘锐道:“折宣判(折彦质)若不究查他家五叔,那个肯服?”刘锐说的是救济太远时,折可求带领麟府军敌前转进的事情,折可求是折彦质的五叔,也是现任的折家家主。
李谔木然:“这……未曾看到。”
林积仁急道:“刘统制,话可不能这么说,你到我平阳,我将军权全交于你,城中后代金帛任君享用,怎地本日说来与你无干?”
粘罕到隆德城外三里下寨,派人去隆德府劝降。
就在完颜娄室围攻汾州的第二天,十月十三日,完颜粘罕亲率西路金兵主力,包抄了隆德。
刘锐顿了顿,给林知府阐发情势:“平阳乃是李宣抚当管,李宣抚被召,种安抚至郑州以疾乞致仕,接踵差折参谋升宣抚判官权宣抚使事。李宣抚未至,诸帅及制置司统制官申发边机笔墨五六日无与决。”即正牌的宣抚使李纲被召回朝廷,声望最高的种师道又致仕,续任的宣抚判官折彦质又没到,现在宣抚司的公文没人措置。
完颜粘罕还是用的驱民填壕那一套。但隆德四周的百姓大多数都被劝走,避祸去了,有一些了无牵挂的,住进隆德城里,要和金贼决一死战,只要少数躲进山里的,被金兵找到,这一批百姓被赶到壕边,将背着的土筐柴草扔下去,俄然隆德城墙那边一声号令,城里的宋军竟然冲出来了。
刘锐道:“回牛岭上,是平阳衙门招募的乡兵,他们不听我调用,与我何干?”
完颜粘罕派出一队女真兵,将部下结成数个方阵,弓弩手夹在方阵之间,如有勇于冲乱军阵者,不管是民夫还是金兵溃卒一概射杀。
刘锐率军在平阳大掠一日,囊括金帛后代出城去了。
张确问道:“粘罕寨中,如何安插,粮草放在那边,契丹、渤海、草原蛮部等部士气如何,公可有见到?”
“毕竟他们折家是一家人,折彦质办起外人来,可说不得,你不见姚古就被朝廷办了?”
刘锐辩白道:“虽被命差充统制,并无人马,汾州副统制张思政人马又不知地点,止有本日统制官李安人马步人四千一百人马八十馀匹,贼马出没何故支梧。”
刘锐心神体味,过不了一会,就有衙役来报:“刘都统制麾下在城中大掠。宣称鞑子打来,要带城中百姓南下出亡。”林积仁道:“休要管他,先清算行李。”
王禀亲领着亲卫一出城门,便直扑敌军的攻城东西安排的处所,他上午一看到敌军摈除百姓填护城濠便明白了敌手的筹算,他一面号令城头逐步减少弓弩手,给对方守城一方弓弩手不敷,已经逐步接管了护城濠被填平的假象;一面将两百多选锋偷偷处置前挖好的突门调派出去,并让亲卫精锐解甲进食歇息,等候战机。待看到敌军已经布阵两个多时候,士卒皆以怠倦,才开门突袭,他号令城门和吊桥都不要关上,给敌军还会有救兵出来的假象。本身则号令部下多带火把、硫磺等放火之物,想要一举烧掉敌军火械。贰心中暗自祷告:“若彼苍有眼,庇护隆德一城百姓,让我此次突袭胜利,尽焚敌军火械,便可又迟延十余日的工夫。
普六茹伯盛对着张灏汇报了这动静,步鹿孤乐平道:“既然鞑子要走,末将愿带本部追杀一阵,也让鞑子晓得我们的短长。”
张灏摆摆手:“这恐怕是完颜娄室的诱敌之计,诸将守好城池,没我的将令,不得出城。”
“另有刘家大郎在前面顶着,知府何必担忧。”刘家大郎指刘光世,救济太原时刘光世带领环庆军残部和鄜延军一部敌前转进,朝廷一样没有究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