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庆裔道:“天然是先占据麟州,再取晋宁军,经绥德军入关西,然后直下永兴路。折经略,你可愿为前锋?”
高庆裔道:“将军所求,不过要国相开了金口,给将军一个国主,与西夏李乾顺平起平坐。国相大人承诺了,将军弃暗投明,一个国主如何道哉。”
“将军身处宋室,孤悬塞外,心忧百姓。国相大人看过将军的信后,说过一句话。”
身在曹营心在汉,说的不错,折可求没再谦让,含笑道:“国相大人派尊使来,不知如何措置府州、麟州、丰州?”
高庆裔道:“西夏跳梁小丑,国相要清算他,反掌之力尔。只是我大金眼下的大敌,是宋国的关西六路,我军向西南进军,折经略,你可愿为前锋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返来!”折可求大怒,“两邦交兵,不斩来使。你这小娃娃,不要坏了军国大事。”
高庆裔笑道:“将军的信,收是收到了,国相大人也想从速和将军联络上。立马叫小臣赶来。要晓得,大金国中,精兵强将无数,如果哪个贪功绩的,一不谨慎把府州打下来了,杀了府州百口,那真是追悔莫及啊。”
而时任知晋宁军(晋宁军与三州交界)兼岚石路沿边安抚使的徐徽言看出此次割地是金人矫诏,而不是来自宋庭的号令。因而他在金军撤走后率军反击,将西夏军赶出河西三州。
“高先生何必自谦,国相派高生前来,足可见对先生的信重。先生在国相身边,便是那诸葛亮普通的人物。”
“爹爹,索虏毁我城池,杀我百姓,掳走二帝,又有何话可说?我去与八哥和姐夫说。”
“与此索虏,有何可说,待孩儿去斩了他们。”
“如果我们不去兵戈,我们的妻儿都会变成白骨。”
在间隔安定军十余里的时候,呼延庚就闻到一股腐臭的气味。“三年多了,这尸臭气还能闻见,只怕另有疫病。”呼延庚让大队绕开安定军行进,本身带着教诲批示前去安定军检察。
“爹爹,孩儿没有混闹呀,金贼狡计多端,爹爹你不要上金贼的当啊。”
徐徽言与折可求是姻亲世家,折可求要带领折家后辈打击晋宁军,于情于理,都没法服众。并且徐徽言晓畅军事,又深知河东情势,凭着两万折家军一定有胜算。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国相大人谬赞了。”
折可求迟疑再三,毕竟下不了决计,与家属内部人和姻亲撕破脸,加上他也不是铁了心要投奔金国,因而他将高庆裔礼送出境。
折可求道:“南下?为前锋?不知国相大人要走哪一起?”
在教诲批示五百人里转了一轮,有些人早已耐受不住,都要晕倒了。呼延庚目睹再待下去,要把疫病带到军中了,这才带领全部批示出城,追逐大队。
他这一番话,两层意义,一来是大金国不止粘罕一起军马,要灭你折可求轻易得很,你折可求如果不识相,灭你满门。
“不过,有件事儿,国相大人不明。”
“请讲。”
折可求至心与否,空口白牙不好判定,不如试上一试。就算他是假的,面前的情势,也非要逼他成真不成!
教诲批示的军汉都在疆场上立过功,手上起码数条性命,但闻到这酸臭的气味,看到成堆的骸骨,很多人不由得呕吐起来。
高庆裔走了,折彦文一下子就窜进折可求的书房来:“爹爹,那两小我是金贼?”
为了避开金兵的主力,呼延庚挑选了萧瑟的安定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