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闻在朝在相州,安抚使他连在朝都瞒过了。”
“相州守不住了,只得先到郑州,守住白马渡口,同时请朝廷布施粮草。”
“相公,末将也毫不知情,如果末将能听到一点风声,焉能不禁止安抚?末将这几天都在卫州,声援陈粹将军,直到明天早上,才有人传讯给末将和陈将军,说安抚使带领雄师东进,让末将去追逐。”
杜充带领侍从们拜倒,随后将张诚伯迎入大堂,摆上香案,随后代人再次拜倒,听候圣旨。
“为了朝廷,就要水淹百姓吗?”
第二每天还没亮,汤怀俄然冲到张诚伯住处门口:“相公,安抚要掘河,还要将我家大哥斩首。”
张诚伯本不忍心将杜充下狱,他对如何挡住金兵,也没有掌控,如果办了杜充,让相州群龙无首,让金兵有机可乘,那本身就是罪人了。
张诚伯带领岳飞等人到了白马渡,发明杜充正逗留在这里,张诚伯不由得大怒,驱马直入杜充的大营。张诚伯往主位上一坐:“杜充,你可知罪?”
岳飞的说法很快获得了证明,杜充所部,起码一万人没跟着他走,也没有去追他,而是当场崩溃,劫夺百姓。幸亏相州知州赵不试有担负,见机得快,敏捷将这些溃兵收拢起来,又斩了几十个头颅以儆效尤,才将局面保持住。
“援兵自是有的。呼延庚已经兵分三路,公美只消稳守相州,便能与呼延庚里应外合,既破金贼。”
张诚伯心中很冲突,他和杜充有同亲之谊,他的钦差之职也不是查办杜充,本不想干与杜充治军。
“公美,吾专为救你而来,等不得呀。”
王彦心想,我该如何办?顿时率部向西,退往河东,趁着金兵都在河北,这是最安然的。但相州的陈粹、岳飞可就成了孤军。顿时南下,与岳飞汇合,然后被金兵包抄?还是向东追杜充去?他一时也没了主张。
“相公,完颜粘罕已经占据洛阳,完颜兀术则占据大名,不管是掘开黄河南南岸,还是黄河北岸,淹的都是金兵呀。”杜充看看张诚伯的神采,“河南河北,总计二十万金兵,能一举荡平二十万金兵,相公,你要禁止?”
思来想去,杜充下了决计:“好,既然你一身当之,那就让你去当好了。”
“甚么?安抚使吃饱了撑的,烧辎重?岳飞、陈粹就没拦着他?”
“听闻公美要掘黄河,此乃千古骂名之罪过,吾要禁止公美,免除这千古骂名。”
“能淹死二十万金兵,死多少百姓都是值得的。”
“诚伯何故做此大言。吾见诚伯坐船当中,有汤怀侍从。想来是汤怀去乞援兵,诚伯可曾带援兵来?”
张诚伯让汤怀进屋来,一面洗漱,一面向汤怀扣问。
“杜安抚,掘黄河事关大河守御,皆是秘闻当管,你说是也不是?”
随即岳飞用张诚伯的打印写了一封信给王彦,让他给雄师断后,然后相机撤入河东,再作筹算。
但眼下却不是将杜充定罪的时候,张诚伯有自知之明:“岳飞,秘闻不知兵,在相州的兵马,系听你调用。”
汤怀心中焦急:“中午三刻就要问斩,相公另有沐浴换衣?”
杜充接着说:“关羽当年也曾水淹七军,每一个死于水淹七军的死老百姓,都是关云长,我们要用无数知名的关云长,塑造一个驰名的关云长。”
张诚伯将圣旨取出来,读了一遍。这道圣旨并不是让张诚伯到河间查办呼延庚那一道,而是任命张诚伯提举大河守御的圣旨。圣旨中说:凡事关大河戍守,皆由张诚伯代为圣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