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仁轨赶紧接话道:“当时老夫身为青州刺史,境内产生此等凶案,天然责无旁贷。元鼎将此案报来时,老夫给过他一句话,非论是谁,在我大唐境内犯下命案,都要捉回大唐来审!元鼎这才单身前来百济。”
“元鼎!”苏定方唤道。
元鼎仰天大笑,道:“百济本来就是降大唐而不降新罗,你们新罗人抢在唐军之前去打熊津算甚么?你带一万人打不过我三百人,还折了一条胳膊,竟然有脸站在这里跟我说话?你挑出来的三十小我也算懦夫?我这个大唐武功排名十万开外的马快都能一口气清算掉二十个,你们还敢跟大唐来抢地盘,争军功?我大唐战后要安抚百济,你们倒好,跑畴昔烧了凤凰台,还在内里烧杀掳掠!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条胳膊也打折了!”
“在!”元鼎应道。
“快说是谁?”唐军将领纷繁诘问。
“嗡!”满场哗然,谁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耽罗岛,竟然还出过此等大事!
金春秋一言不发,袖中双手不住颤抖,眼中杀机毕现。他身为国君虽不清楚上面产生的事情,可一件件听来,竟是环环相扣,件件夺命!
“至于疑凶,卑职已查到他是谁!”元鼎补上一句,刀刀致命。
“你!”金品日气得浑身颤栗,想拔剑,右臂动不了,左手不好使。
元鼎持续道:“卑职为了能在百济安身,只能临时投奔百济二王子扶余泰,并在数月后查到了疑凶的踪迹!”
刘仁轨暗叹一声,心想小子啊,你风头出尽,也该不利了。不过他还是听出了苏定方的弦外之音――难堵悠悠众口,本帅也是没体例!
“疑凶与新罗花郎天团一起前去耽罗岛插手比武招亲,想要与倭国联手,暗害从百济手中攫取耽罗岛!”元鼎一句话,又把新罗和倭国扯上了干系。
元鼎道:“新罗花郎团首席刺客,朴金刚!”
刘仁轨悄悄喝采,元鼎啊元鼎,没想到你小子还干了那么多事。
元鼎道:“因为卑职在偶然间查到,倭国操纵新罗的野心,奥妙调派军队,想要借比武招亲之机突袭耽罗岛!卑职心想,海东之地,非论百济、新罗、高句丽、耽罗,迟早都是我大唐之地,岂容小小的倭国介入,便与百济人联手突袭倭国使团,擒下倭国的一个王子,逼迫倭国撤兵,顺带崩溃了新罗与倭国图谋耽罗的诡计,为大唐留下耽罗岛!”
少顷,元鼎举头挺胸来到宴会现场,不卑不亢的朝在坐世人拱手见礼。现在他一袭灰色的军人服,脚踏马靴、腰悬横刀,满身高低清算得洁净利落,让唐军众将都对这个面庞威武、身材雄浑的年青人生出几分好感来。至于新罗诸人,则感遭到了他身上模糊透出来的杀气。
苏定方道:“但是刘仁轨刘大人派到百济来的?”
刘仁轨悄悄点头,元鼎扯出这桩事来,恰好打金仁问个措手不及。
“还请苏元帅公断。”金春秋不承认,不否定,只是拱拱手,一脸受害者的模样,把球踢了归去。
元鼎目光朝金春秋等人一斜,道:“某来百济,是为追凶!”
元鼎心想老刘不愧是个聪明人,公然来圆场了――我不提两国使团被马十二劫走一事,就是晓得这件事你也没往上报,我要抖出来,你跟新罗人都得把我恨死,新罗人倒无所谓,你但是我的背景,我又岂能做这等损人倒霉己之事。
“来人,将这个凶徒叉出去!”柴哲威从速喊道。
两名唐军大步走来,一左一右在元鼎身边站定,一齐朝他点头致敬,然后伸脱手。元鼎将横刀往此中一人手中一塞,回身大步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