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余泰先是皱了皱眉,也感觉元鼎的话不入耳,可细细一想,仿佛又是这么回事。他抚心自问,论政务才调,在众王子中,他还算有些经历,但要管理全部国度,他还真没太大的掌控;即位后放权,他并不如何乐意,谁情愿辛辛苦苦当上王,最后又当起了甩手掌柜?
扶余泰走了几步,又转过身,左手抓起元鼎的手,右手抓起沙吒相如的手,道:“我扶余泰不是忘恩负义的人,二位本日之功,来日定当重谢!接下来的事,就靠二位了!”
元鼎道:“殿下不必焦急。只要王身材安康,殿下这把剑,就能渐渐隐去锋芒,转而实实在在的替百济做几件大事,让王和朝臣们看到殿下的决计和才调,方为正道。大唐太宗,以武力篡夺太子位,可即位后,无一事不以史为鉴,殚精竭虑,方才成绩贞观乱世。诡计狡计,是没法将一个国度管理强大的;靠诡计狡计下台的人,常常把国度搞得乌烟瘴气,因为他们没有管理国度的才气,也不放心把国度交给有才气的人去管理,只能不断的反复诡计狡计来紧紧把握权力。”
“有何对策?”扶余泰忙问。
“屈才,屈才了!”元鼎扼腕感喟道,“殿下若想在耽罗一事上建功,朴太义朴大人,便是最好人选!”
扶余泰抬开端,目光决然,道:“耽罗之事,就按先生说的办!我会尽快安排朴太义接任驻耽罗都督;出行所需金银珠宝,都从我府上出;随行保护,必必要有信得过的人,就从我的卫队里遴选五十个精锐,贴身庇护朴太义,别的就由朝廷配给;至于耽罗的谍报,朝廷内里存着的卷宗,你们能够随便借阅。二位要做的,就是尽快把随行名单报给我,待朴太义的任命一下来,立即出海!”
很久,马车停下,扶余泰的府邸到了。
“妙!”元鼎击掌赞道,“此乃天赐良机,殿下务必掌控住!”
“不敷,远远不敷。”元鼎道,“耽罗不稳,背后本相,绝非传言那么简朴。朴大人一介文士,他去,只是表示百济很正视耽罗;如果没有帮手,他必身陷囹圄、独木难支。殿下既然决计已定,那么措置耽罗之事,便刻不容缓,依我之见,当分头筹办——起首,殿下想体例让朴大人成为耽罗都督,估计用不了多久,或许就会有官员找上门来,以此在殿下身高低注;其次,想体例汇集统统关于耽罗的动静,越详细越好;再次,筹办一批金银珠宝,供办理耽罗高低用,能拉拢的就拉拢;最后,给朴大人筹办一支三五百人的精干保护队,去了岛上,免不了要以武力威慑,没人可不可。”
元鼎和沙吒相如拱手应诺,待扶余泰下车后,也跟着钻出马车。
现在,这片曾让贰心潮彭湃的油菜花地,也跟着太子位而干枯,只剩下光秃秃的茎叶。扶余孝不明白本身为何会站在这里,为何会走到这一步。几个月来产生的统统,恍忽面前,又是那么悠远,就像是做了一场梦。
“应当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