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文君闻言,将手中把玩的小物件放回中间的小摊,道:“打打杀杀的事情,我可做不来。”
朴大象见他买到了称心快意的兵器,眼中几分恋慕,几分绝望。
年青学徒看看马十二,又看看朴大象,俄然将案板上的兵器推到一边,哈腰从案板上面拿出几件沉甸甸的事物来,重重丢在上面。马十二定睛一看,是一把砍木用的短斧,一个带着绳索的飞锤,另有一根不晓得用甚么木头和植物骨头捆起来的短棍,每一样看上去都是那么粗糙生硬,没有任何雕饰美感可言。马十二抓起短斧,掂了掂,竟比他之前用的那把还要重些,斧子的把手是硬木,握手处非常光滑,明显已被人用了好多年;斧子的锋刃有些崩口,打磨一下就好,倒是一件近战搏斗的利器。他又抓起短棍,上面没有钉刺,但凸起的棍面上尽是暗红色的斑点,那是无数次斗争留下的血迹。至于阿谁飞锤,明显是猎人在林顶用来长途进犯大型猎物的。这三件兵器,应当是哪个猎人留下来的,让马十二非常生出些靠近感来。马十二放下短斧和短棍,在三件东西上画了个圈,表示都要。
“当然追!”元鼎道,“你对于明白熊,我来追逃犯。”
元鼎不由皱眉,心想,公然是狗改不了吃屎,又要操纵女人。
马十二“啪”得在他粗糙的大手上一拍,挪开手掌时,留下的,竟是一枚夺目的金瓜子。
马十二笑眯眯对兄弟俩道:“青州马十二,两位也是来打擂台抢亲的?”
元鼎双臂环绕,正色道:“一个是我要抓的逃犯,一个是我放走的逃犯,另有一个能够是逃犯的虎伥,身为大唐马快,你说我要不要盯着他们?”
朴金刚咽了口唾沫,有种日了狗的感受,他本该说“我是他哥”,可平活力,脑筋更转不过来,只是哼哼了两声,不再理睬他。
朴大象掂了掂棍子,回身走到铺子内里开阔些的处所,“呼呼”舞了几下,叫道,“哥,这个好!”
年青学徒没说话,径直走回后间。
沙吒相如滑头的一笑,道:“无需脱手,只需如此这般……”
年青学徒仿佛明白他的意义,微微点头,抓过荷包子,又找来一块麻布,将那堆刀剑裹起,扎好,交给朴大象。
马十二觉得朴金刚不美意义,又一脸佩服的看看朴大象,拍拍他肩膀道:“大兄弟,吃得不错啊,能生出那么大个儿子来。不过你儿子也太老了,你吃的时候多少分他点,不然人还觉得他是你爹呢!”
方文君一袭淡紫色纱衣,错落绣着银色的莲花,头戴一顶大唐贵妇出门时恋慕的莲花冠,冠前轻纱垂落,遮住了那鲜艳的面庞,却平增几分昏黄奥秘的韵致。“你们两个大男人,怎地在街上尾随人家。”方文君娇声道。
离铁匠铺不远的街角,元鼎和沙吒相如并肩而立,目睹三人前后拜别。
“啥,他是你爹?”马十二瞪大了眼,弹开半步,一脸的不成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