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”安禄山接不上话了,他怕说一句搭错,还要搭两袋土产。
“记着!打得半死,再让他明天登门报歉,送一头猪给屠夫压压惊。”周遭扭头向着屋子走去。
“逛逛走,我们人的事你少掺杂!伸手不打笑容人,懂不懂?”周遭没好气地瞪了龙大爷一眼。还讲不讲事理,人家都扛着金饼子上门了,怎还能难为?
“你想的倒挺美。”周遭轻笑。
或是被周遭没法无天的行动震惊,亦或是晓得了安禄山难处,李林甫自顾自地深思半晌,开口应下了安禄山所求,奉告他放心回幽州,官铁定会升,至于揍人的事,他会帮着善后。
不过,这一次倒真和龙大爷没干系,仙儿明天几次走神,是与一个只要她本身晓得的奥妙有关。
张屠夫院子里,七八个挎刀、看着像保护的男人,拔刀出鞘,不怀美意地盯着张屠夫关键;几人中间站着两人,一人腰杆挺直,像行伍出身,一人着锦袍,很有官威,两人俱都一脸傲岸,在张屠夫面前是那般的不成一世,高高在上。
“不好,要么卖宅子,要么坐大牢,刚来的路上听人说你家猪肉吃死了人,想来是要牢底坐穿。”锦袍男人满不在乎地笑着,栽赃枉法说得如此随便。
张屠夫没有理睬周遭,坐在院子里发楞。
周遭拐过拐角时,张屠夫正一脸丢脸地领着几个一脸不成一世的男人走进家门,周遭只瞧见一群人走进张屠夫家门的背影,看到回身关门的张屠夫正要放调子侃两句,谁知张屠夫瞅着周遭理也不睬,重重地把门关上,将周遭将近出口的污言秽语挡了归去。
“安禄山你好大的胆!竟敢打朝廷命官!你要造反不成?”李林甫冷然,盯着方才入坐的安禄山。
糊里胡涂地收下了一车猪肉,送走了鼻青脸肿的锦袍男人,张屠夫抱着杀猪刀坐了好久。
第二日早朝下后,李林甫府。
张屠夫眼中杀气骤升,积年杀生养成的煞气四散而出,吓得锦袍男人后退了三步,与此同时,那把随便放在屋里的乌黑杀猪刀不住微鸣,不断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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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是不想要这么个仇人!”安禄山心直口快,说完就悔怨。果不其然,周遭搂着他的手加大了力道。
“我给你双倍的价,你把你家祖宅卖与我,如何?”张屠夫喘着粗气,反问道。
安禄山神采一紧,偷偷地打量着龙大爷,这厮滑的很,一听便听出了花样,合着这位敢和周遭没大没小的男人不是人?能说会笑,不是人,只能是妖妖怪怪,说他安禄山不怕,那是哄人。
安禄山一脸难堪,敢在长安城如此仗势欺人的角儿,岂会没有背景,揍一顿倒还能掰扯掰扯,揍个半死,那铁定是小的找老的,老的找牛的,下官找上官,不知要获咎多少人。
走出周遭宅院的安禄山,一张脸那叫一个苦。
“是以便能够获咎我?”李林甫端起茶碗,轻抿一口,不看安禄山一眼。
周遭闻名誉去,倒是安禄山带着两人,扛着两个大麻袋走来。
……
“别让我晓得,不然保你一个月娃娃脸!”见老龙如此,周遭愈发思疑这厮没干功德。
殴打同僚是要被天子问罪的,这周遭就是老子的灾星,今后必然要躲得远远的,不成明早再去送笔大的给李林甫这长季子,大不了安大爷跪着求他,总之明天必然要把事办成,早晨老子就回幽州!
“如何,你家地里长金子?”龙大爷不依不饶。
“安禄山你不给屠夫出气,老子就拿你出气。远亲不如近邻,你不是老子亲戚,屠夫可做了老子三年多的邻居。”周遭的话冷飕飕的,吓得安禄山缩了缩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