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小玉摸着信,再说道:“当日承诺公子的事已办好了,我们再无干系,从今今后,望仙阁不欢迎公子,我也不想再见到你。出门向西一起无忧,小玉提早祝公子心想事成了。”
玉真公主扑哧一笑:“陆羽啊陆羽,你号称茶痴,我传闻你小时是被和尚养大的,为何提及这茶道就毫无佛家的平常心,反而提及甚么礼节来了,莫非你是半路又去了那白鹿洞去学夫子们的经籍礼典啦?”
李道玄走到门前,正要禀告一声,便听到一阵笑声传来,恰是玉真殿下的声音:“陆先生,你说的玉真可听不懂了,何谓‘城邑当中,王公之门’?又何谓‘二十四器缺一则茶废矣’?”
但这个看起来很好的打算,却没有激起莫相思任何反应。
那被称为陆羽的男人也是呵呵一笑,却说道:“殿下错矣,比方在田野采薪煮茶,那火炉交床等茶器天然就不必讲究了;如果临泉打水则可省去多少盛水之具,但在正式茶宴上,这二十四器则缺一不成,这不是儒家夫子的所谓礼,而是一种茶道的修行,陆某所说的实在便是‘内省修行’之意。
现在要救白小蛮和丑奴儿,他只能去求这位和顺可亲的玉真公主了。
他正要走畴昔,面前便闪出一个高大的黑肤昆仑奴。昆仑奴肩上坐着一名红绡女子,现在正俯视着李道玄,口中哎呀一声,喜道:“是道玄公子么?您如何来了。“
霍小玉扶起了莫相思,走向了门口。
李道玄蓦地睁眼,沉声道:“奴儿只是被抓走了,还没有死。”
此时燕语和霍小玉已抱起了白小蛮,送入了楼下另一辆马车。
他缓缓坐起,果断说道:“姐姐我都想好了,我们不插手这甚么花朝节,比及明珠进了长安,我就偷偷接你去明珠那边,待圣上御封犒赏以后,我们就混在明珠的车队里回乐都。”
李道玄没有再说话,却轻声问道:“姐姐,你现在住在那边?为何霍小玉不奉告我。”
车夫醒来茫然不知他是何人,还未出口扣问,李道玄运起冥力一掌拍到了身边另一辆马车上。
李道玄不再说话,站起家子,他刚才对霍小玉有着一份深深的忸捏之意,现在也被她如此冷酷的心肠所激愤,但想想本身曾经发过的很多誓词,现在却几近没有一件做到,便不肯再多说。
回应他的是更加开朗的一声长啸。
他说完哈哈一笑,驾着马车轰但是去。
李道玄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车夫,竟然是长安最驰名的游侠郭解,听着他豪放大笑而去,心中的愁闷也消解了很多,朗声对着远去的马车道:“多谢郭兄车载这一程,道玄今后定在云裳楼设席相谢。“
五棵古茶树枝叶交缠成屋盖,粗大的树根破土而出,精美的缠根构成了屋身,一条垂下的肥枝遮挡成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