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夜的被这位疯颠王爷李泰告急呼唤到这里,洛阳百官个个心头愁闷,但想到被这位李泰大老爷淹死在洛水中的同僚们,这些官员哪个也不敢抱怨。他们窃保私语之事,倒是不知谁泄漏出来的查抄花家的动静。
李道玄呵呵一笑:“走,带着武侯们,我们去花家去!”
温博生现在俄然有了一种超然感,毕竟他和李道玄算是半个熟人儿。此时他再看身边这些大员们,仿佛个个不如本身,真如猪狗普通。温博生冲动之下,他立即走了出来,遥遥拱手道:“李察看使,神王殿下,诸君都等待多时了!“
他想到这里,干脆伸手按在了李泰的肩上,将他抬高了半个头,口中大声道:“李泰啊,你这小子办事挺利落的,他们都是洛阳的猪狗么?如何个个如此肥胖?“
李道玄此时却放下了架子,活动了一下肩膀,对着花卿语缓缓说道:“花君归去吧,另有半个时候,该让贵府做做筹办!”
李泰对劲的点点头,便对李道玄道:“察看使大人,您请把,想带千牛卫还是禁卫,随您挑!”他说完慵懒的一笑,侧躺在软榻上打起盹来。
李道玄见他扯开了官员身份,以修士界的身份来问话,便拱手道:“花道兄,这番查抄花家,是奉了昆仑宗之命,为的是河洛图书之事。”
那温博生感遭到鼓励,接着说道:“但就算我们带了禁卫虎将,恐怕还是要费周折。温某有一策,不需朝廷脱手,便可处理花家了。”
看着李道玄远走,那李泰回味着这句话,不由笑了起来:“虎落平阳被犬欺,可不是么,李道玄这只黑狗,今次真要去欺负那洛阳母老虎啦!”
诸人看向李道玄的眼神,已是有些惊骇了。在这类心态下,李道玄那出口唾骂猪狗之词反而都被主动忽视了。
膜拜的诸人当中便有几名武将朗声承诺道:“禀察看使,禀神王,二郎们披挂整齐,都已筹办好了!“
一个四品奉侍,身佩青鱼的官员站了起来,此人身高八尺,面白鼻直,一双剑眉抖起,倒是一个漂亮的中年男人。
听到李道玄干脆利落的将事情说开来,那花卿语反而不知如何应对,神采变幻再三,沉声道:“我花家并不知那甚么河洛图书的奥妙,昆仑宗为仙流道门之主,莫非就因为几句谎言,便要赶尽扑灭么!“
李道玄还未说话,那膜拜的官员当中传来一个悲忿的声音:“慢!不知我花家犯了甚么罪,大人与神王赶着天儿说抄就要抄?”
这但是大唐宦海可贵一见的场面。这些官员都是东都分司大员,固然没有实权,但与长安的三省六部普通,爵位品阶都是相称的。而所谓察看使,还只是个府察看使,底子就是个虚衔。
花卿语身子颤抖,漂亮的脸上暴露一丝深沉之意,缓缓摘下官帽,沉声道:“花某不再是大唐官员,而是洛阳花门之长老。大人是修士吧,总得给花某一个说法,花某才好归去跟宗主交代。”
既然退无可退,那便要连根拔起,永无后患!温博生想到此处,咬牙昂首,沉声道:“大人,花家乃是修士之宗。温某自进洛阳为府尹以后,曾汇集洛阳各大宗门的修士质料。那花家地象境以上修士便有七名,更有两千奴婢自称花奴,个个都带着修行之力!大人固然修为高强,但只带武侯卫,恐怕是不可的!”
李道玄点点头,站起家形,背负双手,没有理睬这位花家宗主的父亲。却沉声道:“诸君,半个时候后本人便要去查抄花家,此番便带武侯卫去吧。”他说着双眸带着杀气道:“诸君各回治所,用心办差,特别是安抚城中百姓,保卫洛阳次序,当为诸君首要之务,你们都归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