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民气中都是一沉,李彦锦却在此时开口说道:“这事,找他父亲太慢了,找官衙恐怕也没屁用。就张县令那德行,若没有财帛开路,他是懒管人死活的……”
“你肯定那妇人有武功?”智通诘问了句。
姜悦童痛得颤抖, 却不敢叫唤出声来。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试过在大街上求救, 特别是刚被抓的时候,他前后向旁人求救了三次。
兰姨两眼一眯,转头死死盯着谢沛。谢二娘却一脸愤恚地说道:“他但是我家的童养婿, 是我的人, 你晓得吗?你这妇人怎好就随便去牵人的手?光天化日的,你倒是想何为?”
“提及那贱/人来,你寄父现在也对她没了心,白白养着,恐怕有些不甘。倒不如你们哥仨把人弄到那租来的小院里,给她开个暗门子算了。她那闺女也长了个骚狐狸脸,过两三年,也能接客了。到时候,她两个总能给我们赚些银钱来花……”朱婆子越说越努力,不想却被儿子朱大给打断了。
谢沛和李彦锦也顾不上买甚么点心,赶紧偷偷跟了上去。
走了半晌,果见前面二人进了德雀班租住的堆栈。
这番话说得直白,固然让人不那么痛快,可其他三人却都明白此中的事理。
这就让兰姨垂垂放下了戒心,直到明天,在点心铺子中碰到了谢二娘……
“他敢!若不退钱,老子就打断他的腿!”朱二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道。
走了没几步,李彦锦俄然“诶?”了一声。
智通细心看了下,道:“没甚么大碍,看着有点像鹰爪功的模样,但功力倒也普通。”
“老娘,那院子的仆人竟回籍过年去了,咱的房钱是讨不返来了。”朱大灌了一肚子稀粥,有些烦躁地说道。
朱大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:“你当是哪家敢租屋子给我们吗?那是县尉的小舅子!还打断人腿咧,老子都不敢说这话……”
“等不及去找他爹了,这事得我们先脱手。”谢沛性子果断,当即就有了决定。
也是以,随后这半年里,哪怕姜悦童有机遇在兰姨的监督下上街逛逛,但他却完整没有暴露一丝想要逃窜或求救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