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晓得这是入了正题,遂道:“夫人但说无妨。”
王氏惊道:“有这等事?可否细心说说,究竟是块甚么模样的玉?”
南嫔娘娘就是太宗天子的妃子,是任老太爷的姑姑,南嫔并没有诞下子嗣,以是任家并没是以跻身进入后戚贵族。于**与朝廷来讲南嫔不算甚么,但是毕竟是内宫命妇,任家一向也把祖上出过皇妃而视为家属光荣。
任夫人笑着从丫环手里接过个小匣子来,说道:“府上公子女人们都长得好边幅,我手上正巧有对大姑奶奶从京师带来的珠花,瞧着也还精美,带过来给二女人戴着玩儿罢!”
他一出门,谢棋天然就找借口出去了。
任夫人放下茶碗,温婉地笑道:“夫人真是不把我当外人。只是茶叶倒是其次,今儿我来,却有件小事要请夫人帮个忙。”
罗升回到阁楼,谢琬正被罗矩他们围成一圈听着转述。
王氏甚擅察言观色,见状便知任夫人此来并非串门这么简朴,便就与阮氏道:“你下去跟大厨房叮咛声,让他们把前儿那头新宰的鹿切下一条腿来,好生烹了,任夫人等闲不来,今儿定是要在这里住一夜再走的。”
谢琬起初传闻另有别的府上的小客人,料定是指任隽,因此这一日拖到日上三竿才过栖风院。路过二门的时候并没见着院子里有任家的马车,再去到二房,就见谢棋也在院门口翘辅弼望,本来任隽竟然没来!
玉芳眉飞色舞地在旁给她擦动手上梨汁,说着宁大乙方才的窘态。就连“赵县令身边的”李二顺,也从旁旺旺地扇起了薰炉里的火。一帮家伙狗腿得的确不像话。
谢琬享用完大伙的殷勤,也让罗矩夹起布头回府了。
任夫人忙道:“查问就成,千万不要伤了人家”
翌日早上在房里做针线,玉雪却出去道:“任夫人和三公子进府来了。”
“就是块通体滴翠的祥云状的翡翠。”任夫人歉然隧道:“本来以我们两家的家底,虽说比不上那等权富之家,也不差在一块玉。只是这玉很有来源,乃是我们家老太太本来过门时,承南嫔娘娘亲赐过一块翡翠,一来是宫赐之物不敢丧失,二来是传家之物,也不敢等闲离身,以是才厚着脸皮来乞助夫人。”
现在这亲赐的玉珮丢在谢府,特别两家干系又如此亲厚,王氏天然不能怠慢。
这阵仗算是对得起任家了。
京师的复书还没来,谢琬有些心焦。玉雪欣喜她:“这一来一回也得三四日,再有我们与靳家这么多年没联络,靳大人接到信不免不测,总要揣摩探听个两日才好落笔,再等等看。”
王氏笑道:“这头批茶因为采的早,以是数量未几。我这里也只得了五六斤。转头我让人包上两斤,夫人也带归去给任老爷尝尝。”说着叫来素罗,叮咛了下去。
王氏给了五两银子让阮氏去给谢棋治生日午餐,请了哥儿姐儿们上园子里玩。
普通来讲,家传之物除了自家人,并不会等闲外送,除非是和谈后代婚事之时。
任夫人说到到里,王氏内心倒是一凛,阮氏曾经跟她提过多次谢棋心许任隽,常日里谢棋对任隽的依靠她也是看在眼里的,只是总感觉他们还小,尚且没往这事上多想罢了。现在这任隽失了玉又瞒着不说,这又说了然甚么?难不成是他暗中把玉送给了谢棋?
谢琬扭头跟迭声拥戴的李二顺道:“你归去吧,今后有甚么事留话给罗掌柜便是,不必等我。”
谢棋不肯拜别,拿着面团扇坐到了王氏身边的锦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