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一到门前,也没有之前那些人般放肆的模样,反而朝守在那儿的差役抱拳道:“劳烦小哥出来跟孙都头禀报一声,就说韩家依约带钱来了,请他把我家的两位公子放出来。”
可即便如此,两人在看到家中管事等人时还是冲动得都快掉下泪来:“礼叔……”仿佛是觉着有了背景,两人再看向孙途的眼神里已带上了愤懑之色,仿佛随时就要翻脸发作。
直到这一句话出口,韩得礼才算松了口气,在他期盼目光的谛视下,两名神采有些发白,精力委靡的青年公子被几个差役给带了出来。细心看来,他二人身上的衣裳确有破坏,仿佛也带了些伤,但还是被人措置过的,并且看他们的脚步稳实,也不像是饿了两天的模样。明显,孙途之前拿来威胁韩得书的话里还是有些夸大其词的,起码两位韩家衙内的环境没那么差。
明显,韩家在认栽后干脆风雅了一把,不再计算出钱多寡,只求孙途不生出甚么事端来,痛痛快快地把人给放了。孙途看了一眼还是笑得挺驯良的韩得礼一眼,这才点头道:“既然魏国公府如此有诚意,我天然不好再担搁了。”说着,转头叮咛了一句:“请两位衙内出来吧。”
“谨遵大人教诲。”两位公子不敢辩白,只能唯唯称是,退了出去。在走到内里一进院子里时,正看到二管事韩得书正被人按在地上实施家法。他们可不晓得韩治对韩得书此次办下的差事极其不满,天然是要好好惩办一番的。
“好说。对了孙都头,这些银子你筹算何时赔付给那些受伤百姓呢?”韩得礼笑着又问了一句。
“哼,你两个当真笨拙,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。”实在这事的后果结果韩治早就查得明白,现在不过是为了点醒两个儿子罢了:“你们这就去祠堂里跪着,好好检验本身的错误,三月以内不得分开大门半步,不然打断你们的腿。”
韩家可不能在他韩治手上生出甚么不测与变故来啊……
韩家此次的行动倒是挺快,只不到一个时候,就再次派人来到了东城治安所前,随行的另有一辆马车,只是此次为首的却不再是韩得书,而换成了个看着更知礼驯良,脸上老是挂着笑容的富态管事。
看到这一幕的韩得礼较着有些惊奇,但还是夸了句:“都头办事公然干脆,鄙人佩服。”却不再久留,回身就上马与其别人一道护了马车便往另一头的贩子而去。
“都头说的是,这里便是一千三百两足银,都是二两一锭的小银锞子,烦请都头点算清楚。”韩得礼又笑着让人翻开箱子,暴露里头码得整整齐齐,亮晃晃的银子来,直让世人都有些花了眼。
一样的成果落到分歧人眼里就是截然分歧的感受了。
“孙都头言重了,自您来而后我东城已大不一样,我等都是看在眼里的,对你只要尊敬,绝无半点痛恨。何况前两日的纵马伤人也不是孙都头你们的原因,你们还一早就抓了人,以免更多百姓受伤,小人等再不晓事也不敢抱怨啊。”当下就有人大着胆量出声回嘴道。
随后,其别人也纷繁点头表示附和,都说这事的错不在孙途他们。孙途和一干部属内心都是暖烘烘的,民气在现在是完整向着他们的啊。等大师说了一阵子话后,孙途才伸手一按,让他们静下来后,方才又道:“各位能谅解于我,更让本官深感任务严峻。现在事情已经产生,我独一能做的就是赐与各位伤者以赔偿。幸亏,颠末本官与开封府向韩家谈判,他们终究承诺做出补偿。本日请你们前来,就是让各位来取银钱的。我已和他们谈好,每位可得二两银子,或许一定能赔偿各家丧失,但这也是本官的一点情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