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则煜上前,拱手道:“儿臣觉得,韩相自视甚高。”
云国停息两国来访,如此笨拙之举,透露了企图。绝非萧承衍和林余安的手笔,这个云国太子,可不是个目光短浅之辈。
越则煜刚低头领命,但随后的一言,让贰心中一紧,握紧双拳。
韩相站出朝列,出言道:“虽是耗费国库,但显我大燕威仪,国力昌隆,此事不成只图面前之利。不但如此,云国如此,便是小觑大燕,臣觉得该当减轻云国互市税负,以警示云国,不忘当年之败。”
鸣鞭示警,合扇而开,大燕帝王越崇端坐于帝座之上,接管百官朝拜。
何如越则煜的脾气一贯执拧,认准的事毫不改口,几番眼色表示,越则煜皆是不睬。
小侍卫内心非常难过,本日是他第一天当值,心中的冲动还未畴昔,莫非就要命悬一线?
目光掠过群臣,出声道:“诸位有事可奏?”
他们都忘了,健忘了曾经的云国也是一统天下,健忘了曾经的云国让大燕臣服。当年的大胜,已经冲昏了他们太久。
不出所料,炳王拱手上前,“启禀父皇,儿臣有一事需父皇裁断。”
满室皆惊,满朝沉默。
红墙门楼,三声钟鼓。辰时已到,承天门缓缓翻开……
越崇听了越则煜的话,端过茶盏,“此事便交由你去做。”
安郡公驯良道:“圣上所言才是金科玉律。”
听闻此话,越则炳挑眉,没有推测煜王如此,反观安郡公,则是放下心来,暗自赞叹不愧是他安家的人。
自视甚高!
“扑通”一声,周仁京冲出朝列,跪在地上,连连叩首:“圣上恕罪。”
“父皇寿宴将至,还是例,云国当派使团来访,以示两国邦交。但本年却无涓滴风声,儿臣不知是否还要安排欢迎回礼?”
四字一出,朝上世人皆悄悄抽气,侧目而视。煜王当真幼年得志,竟然连韩相也不放在眼中。
安郡公眉毛一皱,按住煜王的手,笑呵呵道:“炳王言重。此剑乃宫中佩剑,并非煜王私带,这罪名……不当。”一边说,一边减轻手上力道,好让煜王停手收剑。
“每年云国来访,来去欢迎便是一大笔浪费,华侈库银。”
“韩相公允。”
越崇落拓地喝着茶,堂下越则煜则弓着身,低头不语,朝殿之上唯有杯盖清脆的碰撞之声。
越崇见此,问道:“那你感觉此事该当如何?”
越则煜一言不发,只是冷眼盯动手中的剑。
众臣看着此番景象,一时候也犯了难,朝时误不得,但眼下局面又该若那边理?
越崇虽已听过来报,但还是耐着性子听着周仁京的说词。
越崇眉头一挑,看了眼面不改色的韩琚,笑着道:“如何个说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