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柱烟气三行,藐小的红光在香炉中明灭,像诡秘眨着的鬼眼。

“砰――”

香柱渐短,烟杀嘲笑愈烈。

而烟杀连手臂都不需动,只需呼吸节制,便可将那烟带如臂使指,其灵动之处,又上一层。

烟杀盯着他,蛇眸寒光闪动,冷冷道,“惊尘,我不欢畅,我不欢畅了。”

烟杀的眼睛瞪大了,嘎声道,“你是月魄的――”

烟杀“咦”了一声,道,“你是大风的――”他话说到一半,孟扶摇匕首一抖,银辉一亮,满室里俄然一亮,仿佛重生了一轮明月,尽是那温存而温和的月光。

“徒弟……她是被我伤了……”燕惊尘垂下头,“是我嫌弃她,伤了她高傲,她是不爱便恨的光鲜女子,恨我是该当的,只要我向她解释清楚,她……会谅解我。”

指尖却在离孟扶摇咽喉一厘处俄然愣住,氛围中顷刻生出堵塞般的沉寂,烟杀枯瘦如骷髅的脸神采稳定,也不回身,缓缓道,“你公然跟来了……”

但是他的笑意俄然在唇间固结,怒喝一声,“谨慎!”

“咝――”

他沉默着,渐渐摩挲过孟扶摇脸庞,颈项,手腕……

烟杀幽深的蛇眸盯着她,眼底一阵青光亮灭,声音更冷的道,“你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
燕惊尘以手拄地,清癯的背脊微微颤抖着,低低道,“是,我当时就悔怨了,我觉得我能够放弃,但是手一放我便晓得我错了。”

燕惊尘手僵了僵,直起家子,开端脱衣。

“徒儿……定不负徒弟所望。”燕惊尘垂下头,涩涩的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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