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河见躲不过,只好虎着脸道:“道法岂可轻传,尔等尚未修行,不得聆听修行之密、道法真谛。”
能够说,灵贝就是修行弟子们的金银。
轻视了眼明河,嘴上却笑意焉焉道:“连师兄,持续复习经籍,师弟这就不打搅了。”
当初入观未久,就有一起子势利小人拜高踩低,不待见明河。先是设法禁止他去听观内元虚道人开坛讲法,后就是公开掠取、讹诈他的财帛,再厥后就是对他吆三喝四,肆意玩弄。
“你——”明河见此,满脸涨得通红,愤然道,“你通同元通大执事,谋夺我的灵贝,我一再谦让,现在还拿这些灵贝来消遣我,过分度了!”
白明楼说着,袖手翻出一把灵贝,扔到脚下,云淡风轻道:“蹲下来,捡啊,我倒要看你是有效灵贝的胆呢,还是有效灵贝的命。”
十五岁的他,现在单从表面看,也是眉清目朗,风骚俶傥的人物。
也不知是谁,传出他有一枚极品火灵玉,先是那元通、元虚威胁、利诱,要其交出来,他却装聋作哑。
说罢,白明楼已经抬起脚将地上那把十几颗灵贝碾为碎末。
搬出了上等石屋不说,就连每月修行补助也连遭剥削,修行所用的灵贝、养气丹,除入门时领过一两次外,再也未得过。
明河端坐树下青石上,头戴清闲巾,宽袍大袖。
放动手中书卷,伸了个懒腰,微微眯眼,喃喃自语道:“这《原始无上洞真经》读起来实在费心,内里那么多奇特笔墨,经籍到手已两年余,连蒙带猜只读通了十之二三。这般下去,想全书读通,少说还要五六年,这才是初明真法,另有悟真意,凝真气两步要走。”
一旁的连河见明河眼里冒火,眉头紧皱,双拳紧握,怕他又要掉进圈套,忍不住大喊:“忍住,必然要忍住,傻瓜,你被惩罚砍柴三月的劳役,还没完呢。这类小人,你要公开里去清算...”
真应了俗话说的,王小二过年,一年不如一年。
白明楼、明河闻听,都各自松了口气。
两年来,水韵儿偶尔布施几颗,都被他谨慎保藏,但愿凑够二十颗,找机遇求观内元气境师叔给他通解箓文,现在也只凑了九颗,不知何时能凑够数。
是可忍,孰不成忍。
远远的,有五六个孺子结伴而来,哄喊道:“连师兄,连师兄,本日可有闲暇,与我们讲一讲经义?”
或许,这些道童就是他教唆来,扰他清修,说不定白明楼正躲在哪个暗处,等着看他笑话。
他自是晓得,白明楼此举不但仅是为了热诚他,更是为了激愤他,好引他先脱手,以此引来观内掌管戒律的元通惩罚。
说曹操,曹操到。
大罗山,玄真观。
再初级的,另有保命防备的金刚符,主攻杀伐的火球符。
现在的明河,虽说还是入室修行弟子,但早没了相称的报酬。
白明楼虽有些愤恨这丫头来得不巧。但一想到本身梦中恋人——水韵儿,找他有事相商,天然心中更加欢乐。
又朝绿裙丫环微微点头,便风采翩翩,挥扇而去。
厥后又有几个朱门世家修行后辈,组团游说谋夺,他还是一言不发。
目睹明河这般一根筋行事,连河也是干焦急也没法。
两年来,他对一些事情的幕后内幕,天然知之甚详,当初传出明河手上有玉璜的动静,就是松子。
观后有株老桑树,其大如篷,枝叶撑开十数丈,形若华盖,倒是一处好的阴凉安息之所。
明河见此,面色微红,想假装昼寝,逃过此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