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先生来了,快快请进!”小二殷勤备至,一面将人往里迎,一面冲店里大声道,“掌柜的,韩先生来了!”
柳掌柜连声笑应:“好好好!韩先生固然放心,转头进货时,小店必然会多多留意的。还请韩先生将需求的书目都写下来,免得有遗漏。”
谭老先生当时一愣,笑着摇了点头,固然一脸的不觉得然,却还是至心赞叹道:“此论虽与时论分歧,却也新警有理。真是后生可畏啊!”
“二十墨锭,十刀纸,都和之前的品类一样。”韩彦笑道,“别的,我还想再遴选几本书。”
想起旧事,柳掌柜一时有些恍忽。
韩彦骑马才刚到得笔墨斋门下,正要上马,门口迎客的小二一见是老主顾上门,顿时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。
柳掌柜明白谭老先生的意义,当下倡导“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”,读书人个个都一门心机地研讨经学,企图一朝鱼跃龙门,恩荣加身,完整摆脱现在的困顿。
李晖挤出一个对付的笑来,拱拱手,扯着嘴角回应道:“诸位慢走。恕不远送。”
韩彦不卑不亢,拱手应道:“布衣暖,菜根香,诗书滋味长,此为‘三味’。”
秀水河子镇地僻偏僻,读书人非常希少,以是笔墨斋除了“三百千”之类的蒙学读物和“四书五经”这类的科举书目,就多是一些供人消遣的词话本子。
他打小就在马背上奔驰,就不信行礼服不了它!
“既如此,我等为人师者,教诲门生,自当贵民贵食。”
那是一个月前,韩彦来笔墨斋采购笔墨纸砚和蒙学册本,谭老先生当时刚幸亏场,闻言就随口问了韩彦任教的书院名字及地点。
饶是柳掌柜是开书店的,这会儿看了这一大长列的史籍书目,也非常惊奇不已。
小二立即躬身应了,自去筹办。
他甘愿剩下的马都砸本技艺里,赔个干清干净,也不肯意再面对这个言语狡猾的年青人了……
到底是连谭老先生都赞叹的读书人啊,闲暇的消遣竟然不选词话本子,恰好要看甚么史乘。
想到那日谭老先生和韩彦的一番话对答,柳掌柜至今影象犹新。
……
一行人调转马头,朝北街行去。
“别的,今后如果碰到比方《战国策》《贞观政要》这类的史类册本,还要烦请柳掌柜帮手留意一二。”
韩彦笑着点点头,缓慢地将书架上的册本都浏览一遍,笑道:“那就先来一套“四书五经”吧。
谁知韩彦却不卑不亢地答道:“民以食为天,《管子・牧民》有言:‘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’。
“好好好!我这就叮咛人去筹办!”柳掌柜一叠声地笑道,说着,大声叮咛小二,“去,和之前一样,给韩先生筹办二十墨锭,十刀纸。”
叹罢,和舒予一起带着小望之上了车。
张猎户被黑马如此轻视地对待,顿时脾气上来了,当即就要抢过缰绳,强行顺服。
张李氏哑然发笑,感喟点头,都多大的人了,竟然还跟一匹马负气。
“好了,你要顺服它也不在这一会儿。”张李氏一见丈夫的倔脾气上来了,从速上去劝说,“这但是在大街上呢!”
即便有几本史类册本,要么是印制粗糙,要么是内容一味寻求故事性,并无多少代价。
韩彦笑着答道:“獾子寨,三味书屋。”
“如果有小店临时没有的,也能够先记下来,比及下次进货的时候,再替韩先生买返来。”
这位韩先生但是书院的夫子,每次来采购,数额可都不小,是他们笔墨斋现在的大主顾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