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彦微微点头,接着说道:“王爷刚才也说了,历朝历代,能够在天下各地建立起安定的通信途径的只要朝廷的驿站,这岂不是恰好申明,此块空缺亟待弥补,好处丰富不成瞻望?”
王耀祖一愣,抬手拈了拈髯毛,沉默思考半晌,点头笑道:“确切如此。”
看着他,就像是看到了当初阿谁一无统统,却又自傲能有闯出一番六合的本身。
谁说读书人自幼饱读圣贤书,做事一板一眼的不知变通的?
王耀祖点点头,神情尽是赞美。
韩彦说罢,正襟端坐,悄悄等着王耀祖发问。
话锋一转,又凝眉端身寂然道:“但是你也要明白,这件事情提及来轻易,做起来难。”
王耀祖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,抬抬下巴,表示韩彦持续说下去。
遂笑问道:“王参将是我的叔父,血脉亲情,我天然能够搭乘上这股东风。可韩先生又如何肯定,我情愿做您的东风?”
面前这个年青人嘴皮子就很溜,说得人很畅怀嘛!
王耀祖眼底闪过一抹兴味,不由地倾身笑问道:“哦,何故见得?”
公然,王耀祖见他如此“自大”,忍不住惊奇地笑了,却并没有感觉他与余掌柜联手有任何不当。
“如果事情那么轻易就能够做成的话,鄙人又何必叨扰王爷这尊大佛?”韩彦适时地给王耀祖带了顶高帽,但是语气热诚,让人半点生不出巴结拍马的讨厌来。
白起从速起家上前,接过王耀祖手里茶盏放在一旁,又递了帕子给他擦嘴角的水渍。
很明显,据白起所说,韩彦并不是那等没有城府策画的人。
他每次写信都是寄到余记茶馆请余掌柜代为转交的,这一点王记马行的商队头领必定早就和王耀祖回禀过了,以是眼下他和余掌柜联手聘请王耀祖入伙,也是理所当然。
没有一个贩子会对唾手可得的好处视而不见。
“余掌柜确切只是都城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常掌柜,所结识的也多是平凡人家,并不值得王爷心动。”韩彦笑道,“可这恰是小人物的短长之处――越是不起眼,越是能够顺利地刺探到需求的动静。”
见韩彦如此利落风雅地就承认了此事,王耀祖神情一凛,当真起来。
如此朴重坦白,不是天生心性豁达或是傻气,那就是心中早有谋算,全然无惧。
年青人自傲豪放,却并不傲慢高傲。
商海如疆场,情势瞬息万变,偶然候提早获得讯息,便能够一夜暴富;而信息闭塞掉队,则能够倾家荡产。
公然,王耀祖见韩彦言简意赅、沉稳淡静,顿时收起先前的漫不经心,高低打量了韩彦几眼,这才又缓缓开口问道:“白起还说,在余掌柜起意之前,你就想借助王记马行的商队,建立起都城和辽东之间的通信来往路子。不知,可有此事?”
看来,他还真是藐视了这位投身獾子寨的小小教书先生了。
韩彦既然成心合作,能说的事情天然是坦诚布公,是以闻言爽然点头应道:“确有此事。”
“并且通过替人传信赢利仅仅是此中极藐小的一部分罢了。”韩彦接着说道,“真正能够赢利丰富的,在于及时得悉各地的市场行情,快人一步,一骑绝尘。”
说罢,掀起碗盖轻啜香茗,意态闲适随便,明显并没有将韩彦的话放在心上,一副喝茶看戏的舒畅。
“但是,这些并不敷以压服我。”王耀祖有些可惜地摇点头,倒也反面韩彦虚与委蛇,直言道,“或者说,我完整能够挑选比余掌柜更短长的合股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