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望胡乱抹了泪，“你奉告我是不是？”
“你天然不想见我。”龙崽轻声道，有水滴啪嗒啪嗒落在膝上。
“如何没有长大呢，还是这么一丁点儿。”来人边走边笑道。
顾望踉踉跄跄站起来，几乎撞翻了香炉，青云直上的烟气因为抖了抖，有些倾斜。
“旱魃之祸，吾辈之灾害，没有能够说古的处所。”顾朔啜饮了一口，“阿望，这些年可好？”
不知过了多久，龙七叶掌心朝上，有一股极细的烟落在其上，她微微变了神采，伏在钱绛耳边道，“我闻到了海水的味道。”
他站起来背对着世人，“我不会再回结界了，就如许吧。”
玉儿却道，“月缺了还会再圆，不过要等候罢了。但愿等候不要落空。”
他一天比一天沉默，每日里闷头不作声，龙七叶都看在眼里，因着龙崽的事腾不脱手，只好再过几日了。
“不费事的。”轻安说罢退到一旁，不再言语。
“顾朔仙君不是凡人，天然不能用平常的香。这一味返魂香，相沿了升灵霄香的制法，烟气可上达天听。”她将盒子推向顾望，“升灵霄香专是祈福用的，乃前唐太宗为早夭的爱女所制，如许的香，要许愿人亲身来燃。龙崽你过来。”
顾望感遭到他的手潮湿而冰冷，垂着眼道，“你返来吧。”
池边响起轻巧的足音，来人踩出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足迹。
这个名字却只被喊过两次，一次是被关到结界里分离之时，一次便是现在。
这只炉在炼救轻安的返魂香时用过一次，搬来帝都以后就一向放在龙七叶屋里。炉顶趴着的狻猊张着大嘴，寂静威武当中有三分的傻气。
龙七叶脸颊泛红，摸了摸狻猊的头，玉匣里有三支红色线香，与白玉几成一色，却不是小蛟熟谙的龙涎香味道。
“我说了，我不想听，也没资格听。”顾望抬脚就走，“无声泉里的酒，都送给你了，告别。”
“就是阿谁结界咯，内里有茅庐，有大湖，唯独不像一眼泉水。”
近乡情怯，他有些惊骇的不敢坐得离顾朔太近，点了点头，“都好。”
“龙女。”顾朔点头，目光仍旧落在顾望身上。
顾朔再伸手，顾望急了，站起来朝他嚷道，“你身上是东海的味道！是不是！”
“可惜，最后半坛我拿来炼香了。”龙七叶在酒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“那是整座雾灵山的灵气交汇，可惜，可惜，天不佑雾灵。再也没有见过那样好的桃花了。”
“龙崽没驰名字可不可，朔是新月，你就叫望吧，盼你今后事事美满无缺。”当日的话还记在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