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瑟瑟就摸摸他的头,“早晓得应当送两盒,一盒吃,一盒看。”
待得午后,秦瑟瑟来串门,龙七叶和钱绛仍未起床,院里空荡荡的。
“你情愿说了吗?”
一掀车帘,所见之景,的确骇人听闻。
秦瑟瑟逗完了龙七叶正要走,见了小狐狸不免又摸了一把,轻安耳根红红的避开她的手,秦瑟瑟笑道,“糖好不好吃?”
“这不是去了么。”龙七叶靠在秦瑟瑟身上,“一起吧心肝儿,你搀着我。”
边喊边跑,头也不回的逃脱了。
钱绛拉下她的手,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,“那我们便去找,金陵没有便去其他处所,走遍九州总能找到的。”
钱绛将她嘴角一点酒渍舔舐洁净,“扔给秦淮河君了。”
“我师父被帝喾正法那次,他用了第一枚。厥后共工撞倒不周山,天塌地陷,他用第二枚救了那些凡人。第三枚,便是这个。”龙七叶撩起袖子,暴露腕间的龙纹香球。
“我师父便取了这最后一枚返魂香,央青帝替我制了这伽蓝香。青帝说,如果燃尽之前,能够引回统统灵魂,便能保得一命。”龙七叶说到最后有些怔怔的坐在那边,“但是引齐以后,我又是谁?”
“嗯?”钱绛炙热的嘴唇落在她肩膀上,“不气了?”
“是。那以后,我师父便再也没有见过狻猊。他在东海盘桓数十年,最后捡到一条抱着最后一枚返魂香的小龙。”龙七叶眼角晶莹,沁出泪花,“阿谁就是我。”
“钱绛,我是狻猊残魂所化。我这数十年汲汲求生,都是在寻觅狻猊剩下的灵魂碎片。”
她这会儿衣衫不整,发丝混乱,香艳得很,钱绛却只剩心疼。
马车驶向对岸的一处大街,超出凤翎军层层封闭,龙七叶闻到了鲜血和焦糊的味道。
“是啊,我本来不肯意说。”
她调侃的笑道,“有些人吃了大半晚的醋,本日白日宣淫啊。”
龙七叶侧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“安设好你的钱塘夫人了?”
轻安提着菜篮子归去了,在门外将来人的话说了。
钱绛平生头一回感遭到如遭雷击的滋味,“如果不找全,会如何样?”
回禄座下龙女七叶,都道肆意妄为,好美酒喜交游,现在她苍茫的坐在这里,问一句,我又是谁。
“为甚么?”
如果不是马车上的人说话,轻安几近都没重视到卫队簇拥着的马车,那是一辆路上到处可见的浅显马车。
“我总有一种预感,我想找的那东西就在四周。”龙七叶答非所问,发丝狼藉,有几簇遮住了眉眼,半暴露她的苍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