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，对了是应当的。”
“恭喜你，答错了。”钱绛不知使了甚么神通，小锦鲤被抛进河里以后竟没法变回人形了。河水里充满着血腥和腐朽的味道，水流背后埋没着无数惨白的脸和不怀美意的眼睛。
“那猜对了有嘉奖吗？”
龙七叶笑道，“也是来弄月的，夫人孤身一人吗？”
“我要去见邱郎！我要去见邱郎！”美人转头死死盯住龙七叶，一双美目充血，“是不是你把邱郎藏起来了，是不是！把她还给我！”
“……别烧。”龙七叶心道如果早几十年，她得和钱绛打一架，暴力的小火龙。
两端都模糊传来歌女美好而哀怨的声音，“韶华将尽，三分流水二分尘。”
“啊！不是这个方向，不是这里。”美人似无头苍蝇在两端来回奔驰，口中最后收回凄厉之声，“不去王城，我不去王城！”
她转过身，桥的另一头，也是灯火光辉的宫室。
小蛟听了个八卦，这小我竟然仿佛是龙七叶的夫君诶，不晓得是个甚么身份，是人是鬼，家里有没有钱啊，养不养得起龙七叶啊。
“走就走，怕你不成。”
“只要你能让我下去，你要甚么我都给你。”
“大抵是和夫人走散了，夫人要去那里？”
如许的和顺，约莫能让无数人甘心沉湎此中。
妈的，你们伉俪两个就是会挑事。
成果被白玉京上煞君的狼嚎盖畴昔了，狼嚎一声接一声，响彻全部帝都。
秦瑟瑟一笑，说不尽的慵懒媚态，“钱绛，此番也算故交齐聚金陵了。”
月色是很美，只是彻夜是血月，一弯残血俯瞰众生。
人影走近了，竟是个窈窕的美人，美人穿戴前朝端庄繁复的宫装，长发及地，缓缓行来，见了钱绛和龙七叶二人先是一怔，随后暴露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，“月色甚美，二位也是来弄月的吗？”
尺八声骤停，城中灯火接踵燃烧，河面升腾起无数星光，照亮了鲜红赤色的河水，桥的另一头有人影摇扭捏摆的走近，钱绛饶有兴趣的道，“你猜过来的是鬼是妖？”
“韶华夫人……韶华……”美人吃力的开口，嘴角滴下黑血，落在龙七叶袖上。
“我……我要去那里？”美人笑得非常和顺，“我要去找一小我，那小我就在桥那甲等我。”
“无所谓，又不是你们女儿家。”他说罢看向秦瑟瑟，“云夫人，一别经年。”
“胆量愈发大了。”龙七叶发笑，从她将钱绛手中挽救出来，“来帝都才多久，就闯了这么多祸。”
被忘记的小蛟跟在他们前面，一起横穿了全部白玉京，又一起下了紫金山，穿街过巷，最后到了秦淮河边。
钱绛伸手拽了她就走，“不怕最好，怕也由不得你。”
星光聚起，画舫奢糜，花船精美，美丽的女子隔水抛了香花过来，落在脚边，转眼成了一滩鲜血。
可惜病中的韶华夫人刚过五亭桥，便咽气了。已是丧家之犬的末帝将她的尸身沉入了秦淮河。
“有。”钱绛答复的很干脆，“不过看在是岳父的份上就算了。”
小蛟深吸一口气，耳后腮都憋出来了，扬声喊道，“师爹！！！！”
龙七叶道，“这有甚么好猜的。”
立在影与实之间，面前龙宫晶殿轻晃，身后琼楼玉宇似倾非倾。不知那边有尺八声传来，苦楚空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