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水行元灵齐声要求道:“我等万不敢出海,出海就是死路一条。”
这时,木野子与威玄子二人赶着一辆板车返来,车上满是大米猪肉、生果蔬菜,木野子道:“镇上公然有湖图录扼守,约莫四十来个,不过被我们肃除。”众弟子一齐脱手,搬上了船。袁蕴道:“如此齐了,这就出海。”
形骸道:“如果风灵中有雷鸠坐镇,只怕局面一定能如此顺利。”
裴若点头叹道:“怯懦鬼,罢了,罢了,你退三十两给我吧。”
裴若又道:“三钳大仙也不知为何流行灵会俄然撕破脸皮,连我们圣上与海法神玄门都不怕了。他们本身也毁伤惨痛,大仙更是被一雷鸠断了一钳,难以援助我们。”
形骸只觉她说得有理,可仍道:“师姐,我委实也用不着这些翡翠。”
形骸奇道:“海上不该是你们水行灵的天下么?”
等阔别了那宫廷,裴若取出二十两翡翠来,交给形骸,道:“师弟,此行你功绩最大,这份是你应得的。”
形骸只觉氛围颇僵,难以接话。裴若对那三钳爵爷道:“我袁蕴师伯派我来问你,为何收了我们贡品,却不保我们船埠船舰?”
形骸听她一套一套的,瞪眼瞧她,只觉这位师姐行动之怪,哪像是个修道人士?裴若朝他笑笑,毫不介怀,也晓得形骸毫不会向人告发。
形骸暗想:“这话委实说不通事理。”谁料众元灵全不动脑筋,喜道:“多谢女人。”竟对她甚是感激,千恩万谢将两人送走。
形骸心想:“五十两翡翠,就是五千两黄金,这三钳爵爷是拦路掳掠,坐地收钱,却被风灵摆了一道,这是黑吃黑,虎吞狼呢。”
形骸看得惊心动魄,不由得大声喝采。裴若也欣然道:“三钳大仙公然名不虚传。”
裴若道:“第二嘛,风灵中独一可虑者,是那些雌雄雷鸠。可那些雌雄雷鸠败在你的手上,且觉得你身负盖世神法,甘拜下风,见你在我们船上,岂能不退避三舍?”
袁蕴摸出伤药来,交给缘会,缘会替形骸涂上,形骸只觉伤口处甚是麻痒,乃是病愈迹象,这伤药疗效甚佳。形骸心想:“不知与我那疗伤水混用,会不会愈合更快些?”
裴若道:“这三钳三怪收了我们神玄门的翡翠,却未能履约,算不算不取信誉?既然不取信誉,该不该严惩重罚?”
裴若胸有成竹,道:“第一,正如那三钳爵爷所说,我们但是龙火贵族、海法羽士,风灵即使霸道,可也不想真与我们龙火天国为敌。我们龙火功中修炼水行、流行的妙手,到了海上,恰是这些风灵的克星。”
缘会俄然道:“行海哥哥,你肩膀如何了?”
形骸惊道:“免了,免了,大可免了。”
那三钳爵爷眼睛转动,问道:“认得,认得,你为何会在此处?”
袁蕴皱眉道:“算了!途中若遇风灵,给些翡翠上贡,实在说不通就杀畴昔。”
两人奔回港口,见袁蕴已招来一艘大船,那船高有丈许,长约四丈,灰木建成,桅杆耸峙,帆船垂落,模样甚是健壮。袁蕴道:“裴若、行海,此去如何样了?”
裴若道:“那二怪逃得太急,涓滴未曾发觉非常。”
裴若道:“雷鸠本就数量希少,你重创两只,他们归去处同类一说,谁还敢留在此处?”
形骸一想不错,点了点头。
裴若瞥他一眼,轻声笑道:“师弟,你是在吹嘘本身功绩么?”
三钳大圣道:“三弟,你伤成这幅模样,需得睡上十年,方可复原。”人间五行元灵不似风水地盘那般可死而复活,不过即便受致命伤,只要当场未死,在五行适合之地入眠,时候一长,总能病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