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蕴神采严峻,低头深思,说道:“我从未传闻过这等妖魔,此乃环岛海,海水不深,怎会有这等飞足破浪的怪物?若这怪物真如此高强,必寿命颇长,极有灵性,又为何要捉兰曲?”
木野子急道:“师姐,多想甚么?快救人吧。准是风灵捣的鬼!”
一雷鸠笑道:“抢得好,这是你们自讨苦吃了。”
众弟子又想:“难怪这些女子和你普通丑怪,公然是你女儿。”
形骸怒道:“放下她!”使雨燕身法,疾飞而至,一拳“捣蜂窝”打那巨鱼人脑袋,左掌埋没玄机,预备出招救费兰曲。巨鱼人一脚踹向形骸,此招有如山崩于前,气流狂猛,形骸一惊,不敢硬接,往旁一躲,那足劲飞出老远,将一浪头打得粉碎。巨鱼人趁形骸躲闪时,已然身在海中。
木野子急的大呼道:“这海怪捉了我师妹,他奶奶的,它是要吃人的!蒲夷,你这地盘一味龟缩,放纵这海怪伤人,当真玩忽职守,罪无可恕!”有弟子这才惊觉景象卑劣,担忧费兰曲安危,急的大哭起来。
袁蕴看看那紫发女子,又看看众雷鸠,嘲笑道:“蒲夷,你为天庭命官,掌管一方水土,本该不偏不倚,补救水灵风灵争斗,为何却滋长一方?与这些风灵沆瀣一气?”
袁蕴道:“我需保持行船,若那海怪身在海下巢穴当中,我一定能救出人来。蒲夷,你若要翡翠,固然开口,还请派雄师前去救我徒儿。”
蒲夷道:“我哪儿来甚么雄师?一共就三十来个女儿。我对她们爱若性命,可舍不得她们全数死光。”
袁蕴咬牙道:“好,还请去请此界海神。”
川谭健朝众雷鸠大喊道:“你们这些风灵呢?你们枉称天庭常客,威武将军,被海怪杀了朋友,却不去找它算账?”说了几句,急的几欲吐血。
那雷鸠道:“袁蕴道姑,不瞒你说,方才那海怪也是我们的仇家,是水行灵请来的凶神。若非这海怪杀了我一兄弟、一姐妹,我们也不会去找岸上那些水行灵报仇雪耻。你们先前帮那些水行灵与我们作对,岂不是自讨苦吃么?”
那大鱼在空中转了个圈,借着月光,形骸看清那并非大鱼,而是浑身鱼鳞、头顶鱼鳍的丈许巨人,双目如一团金火。那巨鱼人斜斜冲下,一掌劈向川谭健。
川谭健吼怒一声,掌心燃火,接这巨鱼人掌力,但巨鱼人虚晃一招,又拍出一掌,打中川谭健胸口,川谭健大口吐血,朝后摔去,撞在船舷上,又伏倒在地。巨鱼人抓住费兰曲,长笑一声,朝海里翻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