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儿暗叫可惜,又想:“师父君子君子一个,这可多没意义?又或是在我面前,他不敢与别的女人纠葛?师父啊师父,莫非你意中之人,竟是小徒儿我么?”想着想着,虽明知不成能,仍不由心中波荡。
形骸道:“如何得知?”
这一席话只听得拜风豹浑身舒坦,心花怒放:“武功高强、样貌漂亮、为人可靠,勇于担负,几句考语,说的不恰是我么?这小丫头说的没错,那藏沉折已然得宠,这青云侯也不肯参选。我若归去一试,可有九成赢面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笑道:“女人见地倒也不差,公然聪明聪明。”
侯亿耳问道:“你布下那阵法成了么?”
他想通此节,垂首道:“微臣定不遗余力,为圣上尽微薄之能。”
随山路而上,见到一座寺庙,庙墙灰白,黑瓦红柱,此中宝刹明楼,数量很多,院落层层,倒也甚是泛博,一圈火墙狠恶燃烧,将寺庙隔断,想来是马炽烈的手笔。
形骸暗叹一声,心想:“她这话倒也不算错。”遂吐出一股北风,燃烧烈火,落在庙中院子上,只见有7、八群人,分离而立,而在一棵树下,一金发金须的老者盘膝而坐。统统人眼睛在打量仇家之余,又都盯着他看,看来此人恰是那齐宫。
形骸道:“世人意志软弱,易受引诱,就如你娘普通,我岂能同流合污?”
侯亿耳道:“快去!”
拜风豹暗忖:“我这心想事成剑法习练有成,已非吴下阿蒙,你眼下瞧不起我,此后可别悔怨。”他早已其他同门商讨安妥:若这孟行海掠取断翼鹤诀,便将他暗中撤除,众僧皆对他言听计从,当场承诺。
白雪儿道:“传闻三个月后,在皇城中有一场选妃嘉会,天下漂亮少年都跑去参选。我劝侯爷早些归去尝尝,他死活不肯。”她实则并非是以活力,不过自知是在理取闹,将此事拿出来当挡箭牌罢了。
形骸眉头舒展,道:“圣上,微臣但有半点邪念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..”白雪儿微微来气,一把捏他手上的肉,但想起此人是活尸,此举多数见效甚微。
烛九喜道:“安答,你总算返来了。”拜风豹瞥见形骸,勉强暴露笑意,道:“青云侯,你好。我们已然脱困,无需你操心了。”
拜风豹大急,道:“不,不,不,人各有志,青云侯既然淡泊名利,为人狷狂,何必学我们庸人自扰?”他本来自视甚高,可为了心中至高无上的女神,将本身贬为庸人,却也乐此不疲。
拜风豹脸皮一红,旋即安然说道:“我等龙火贵族,皆发誓为圣上效力分忧,若要进宫奉侍她,也是应尽任务,岂能回避?”
熔岩老道带着百来个青阳教徒;离他不远处,是个衣衫褴褛、邋里肮脏的老乞丐、身躯极其肥胖;老乞丐右首则是一身材苗条、肤色乌黑的中年女子,穿戴露骨,目光透着极度伤害;另有一胖大和尚,一蓑衣军人,这两人似是一伙。除此以外,就是烛九一行,面对着拜无殇与裴经王。
陈若水奇道:“甚么天大的繁华?”
形骸淡然答道:“既然如此,老兄何不也知难而退?”
拜风豹顷刻如遭雷击,颤声道:“真的?”他语气过分冲动,惹来世人猎奇的目光。他自知失态,咳嗽一声,道:“本来另有这等大事,唉,圣上风采还是,正该再找朋友。”
白雪儿大乐,又要逗他,俄然间只听一声震响,好似天雷,又见一座山坡上火光冲天,红云滚滚。马炽烈从树上跃下,喝道:“有人突入泉龙寺了,又或是有人要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