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缓缓说道:“笑够了么?还不滚蛋?”她声音仿佛极其轻柔,但却从这四人笑声中透出,涓滴不受袒护。那四人神采一变,又惊又怒,才知这少女并非常人。
相处几天,形骸只觉烛九高了一些,肩膀阔了一些,豪气抖擞,精力抖擞,心中对劲:“恰是我苦口婆心的教诲之功,贤弟竟长大了很多,更有男人派头。”殊不知是烛九喝下火龙水后,内力身材皆窜改极大。
那少女打断两人,道:“天鹅先生,你与这少年友情仿佛好得很呢。”
形骸无言以对,忸捏答道:“是,是,我太孤陋寡闻,言语获咎了女人,还请包涵。”
少女叹道:“并非我铁石心肠,但是你们来了这很多人,我岂能冒然定夺?再说了,陛下有令,戒严边疆,不得任何人入内,我也不便违逆。”
少女望向他们,道:“你们又是何人?”
此时,只见一穿白狐袍子的少女走下高山,她法度安稳,不急不忙,但来的奇快,只一刹时就站在沃谷族人面前。形骸见这少女约莫十七岁年纪,真如冰雪雕成的人儿,肌肤乌黑,一双大大的眼睛,眼神冷冰冰的,从脸上也瞧不出情感。
裴柏颈这才细看形骸,越看眼瞪得越大,终究一拍他肩膀,喜道:“你是小行海?”
裴柏颈哈哈笑道:“这是天然,以你的聪明劲儿,定然前程无量。对了,红爪义兄呢?沉折徒儿呢?安佳呢?为何麒麟海被大雾封住了?”
少女道:“你未曾传闻过我,有所曲解,也算不了甚么。不过你此后须得记着。”
裴柏颈指着少女道:“我来替你们举荐,这位大人叫宇恒,是我们猛犸王朝的左巫师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”
形骸心想:“大人?莫非这少女是皇亲国戚?不然天鹅先生这等武学品德,为何对这少女毕恭毕敬的?”想到此处,内心不由为裴柏颈打抱不平。
形骸正要相救,但眨眼间有一人挡在那少女面前,此人手指一弹,一道金光打在兀秃手掌劳宫穴上,那兀秃闷哼一声,一头摔入雪地。
裴柏颈朝少女鞠躬道:“大人,他叫孟行海,算是我一名存亡之交,我不对你说过当年与老迈他们联手斗月舞者马炽烈么?若不是这少年,我们都会死在那魔头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