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雷鸠受伤极重,连稍动都艰巨,他点头道:“你毕竟....是我的女人,我不能伤你。”
形骸暗想道:“不是过分笨拙,是底子不能挪动!这雷鸠比之沉折师兄也差不得了多少。”
雌雷鸠俏脸一板,道:“你真当我非饶你么?那就一起死好了!”剑上雷电好像树枝,光彩伸展,一时形影恍惚。
形骸回身道:“我不杀她,你带着她走吧,若再与我为敌,我必不再包涵。”
她感到酷热,听到巨响,不知这只是幻觉,即便中招也不会受伤,顿时大惊失容,朝旁一让,躲到一岩石以后,又听一阵霹雷之声,探头一瞧,见地面一大片焦黑。雌雷鸠心惊肉跳:“若中了此招,我定被烤熟了。”雄雷鸠、裴若、嬴鱼也看得呆若木鸡。
裴若道:“我在朝中要紧位置有很多朋友,你送我东西,也算是我的老友知己了。大伙相互援助,等若你一下子当上大官,权力剧增,比之单有此宝岂不强很多了?”她手腕高超,交友遍及,亲朋多在朝中担负要职,眼下瞧中形骸,成心借讨宝之由,与他也搭上干系,倒并非真正贪婪。
形骸心呼:“惨了。”嘴上道:“那里,那里,或许这雷鸠徒有浮名,又或是她先前与那雄妖厮杀,耗损过分,也说不定?”
形骸心中一动,想道:“我为何不尝尝幻灵塑世功?”一张手,手指上那幻灵戒指明灭光芒,梦墨向外分散,罩住二十丈周遭。
离形骸另有三丈远,身侧风声响动,雌雷鸠一扭头,直吓得头皮发麻,只见一头大火狼朝她扑来,势如狂潮,铺天盖地,意向倒不快不慢,只跟着她微微转向。雌雷鸠大声尖叫,倏然往天上疾飞,那大火狼从她脚下掠过,乒乓声中,远处沦为火海,实在这满是假象,但梦墨传播幻毒,雌雄雷鸠、裴若、嬴鱼都难以看破,觉得远方当真被这一招摧毁。
形骸道:“我叫孟行海,如何,两位还想将来找回场子么?”
裴若从未传闻过梦墨此物,嗔道:“吝啬鬼,我也不是白要你送。”
雌雷鸠当即复苏,叫道:“你....你.....怎会如此不济?啊,你是用心让我来着。”
形骸又嚷道:“这是月狼火牙功,你瞧功力如何?”他念出招式名字,也可滋长幻灵塑世功之效,令幻象牢不成破,深切民气。这恰是幻灵的“搭建戏园”的入门工夫,若中招者不知秘闻,极轻易沦入此招,越陷越深。只是形骸尚未谙练,一旦幻象打中了人,把戏立时拆穿,是以他使得不紧不慢,以吓报酬主。
裴若轻叹一声,并不勉强。她道:“即使你动用宝贝互助,可毕竟胜了这雷鸠,我是千万及不上你啦。行海师弟,你这龙火功已远不止第三层,对不对?”
裴若恍然大悟,叹道:“本来如此,你运气真好,竟能得如此宝贝。”侧脑袋想了想,浅笑道:“师弟,你将这指环送给我好不好?”
形骸脚不能离地,不然趁胜追击,可占上风。他再使“铁爪”、“鹰嘴”两招,反正劈出两道狠恶剑气,雌雷鸠双剑转动,将这剑气消了。形骸心下暗惊:“她体内真气确可及得上龙火功第五层,而我需足接龙脉,方可至此境地。”
形骸道:“没事!你莫插手!”他见这雌雷鸠行动快速难辨,却仿佛喜好单打独斗,故而并不对裴若出招。裴若一旦施法,被这雌雷鸠盯上,不及脱手就会有性命之忧。
裴若走近,搀扶形骸,嗔道:“上神何必装腔作势?你身负如此玄功,又岂会成这幅惨样?”她本认定形骸用心坦白真相,却不料竟这般高不成攀,令人赞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