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无殇点头笑道:“断翼鹤诀?非也非也。老道明天不过游山玩水,路过此处,看诸位打的热烈,特来闹上加闹,乱上加乱。”
形骸深感不妙:“这黑甲男人功力毫不在马炽烈之下,白甲老者道法与袁蕴师父旗鼓相称,他们是何方崇高?”
关海长道:“要夺那断翼鹤诀谈何轻易?此地劲敌环伺,你自也有很多帮手,至此地步,也顾不得这很多讲究,肃除一人是一人。”
关海长身为露夏王朝重臣,咬一咬牙,行了交际之礼,道:“露夏国武将关海长,拜见圣莲陛下。”张翼道垂下脑袋,朗声道:“贫道拜见陛下。”
张翼道眯起双眼,说道:“地仙派的也想夺断翼鹤诀?”
关海长一声断喝,道:“小女娃儿,狗屁不懂,多说无益!”蓦地一拳向形骸抡来,拳风浩大,来势撼山动地。形骸手掌一拂,拳风全消,随后悄悄一推,关海长横臂一挡,竟又被推开尺许。关海长暗呼古怪,总感觉形骸工夫高得不成思议,可又极不对劲。他内劲雄浑,意志果断,自知这并非幻觉,但对于仇敌,却又似在恶梦中普通使不上力量。
关海长收敛内劲,调缓气味,道:“不错,我一时暴躁,输了一招,真是当局者迷。”
裴经王徐行走下,阴沉说道:“刚从无人海返来,就赶上这番苦差。”
俄然间,形骸神情一变,道:“又有人来?”
一声轻响,关海长脸上多了道细细的剑痕,形骸暗忖:“关海长的铁甲大法境地高深,真气固若金汤,这老道何时伤了此人?剑法当真神鬼莫测。”
白甲老者道:“先杀了!”
白雪儿喊道:“那中间就是说一套,做一套的两面小人!”
殊不知形骸所用,恰是梦魇玄功第八层的遁梦之法,使出此招后,他介于梦境醒世之间,令得仇敌招式能力弱减,而他本身一举一动都显得轻飘飘、软绵绵,只是在轻巧招式中发挥巨力,哪怕取一根长发,都能以满身力量挥动伤人。他看似手腕轻描淡写、浑不吃力,实在已使出浑身解数,不过表面上却决计瞧不出来。
关海长稍一运功,逼出黑血来,沉声道:“得病牡丹剑,你是地仙派的拜无殇?”
关海长威震天下,名盖四海,闻言望向白雪儿,似惊奇为何这娇弱少女竟不怕本身。张翼道略一沉吟,叹道:“小丫头胡说些甚么?我们是在兵戈,并非江湖上谈买卖。”
形骸道:“明人不做暗事,既然要杀鄙人,为何不以真脸孔示人?”
张翼道苦笑曰:“‘海葬掘坟’裴经王,断翼鹤诀一现世,装死之人全都活转,可谓‘行路难,难于上彼苍’。”
张翼道叹一口气,说:“若你交出山墓甲来,并就此打道回府,念在同为道法修士,老夫可放你一马。”
黑甲男人点了点头,除上面罩,只见此人粗眉大眼,黑须长垂,甚是威武,似有统领雄兵之威。那老者嘲笑一声,也暴露本来脸孔,此人白须飘荡,白甲闪光,衬得他仙风道骨,气度超凡。
形骸冷冷说道:“便是我最信得过之人,终究却伤我最狠。”
关海长捏紧拳头,道:“他们都说你死在了无人海,被仙灵吃了灵魂。”
白雪儿道:“侯爷师父,我不管你是活人还是活尸,我都不讨厌你。”说罢脸上一红,又道:“我也不喜好你,你别痴心妄图,曲解...甚么....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