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蕴点头道:“这归墟妖挑这四法派妙手中真气最深的一名,钻入他脑中,掌控此人。令此人顷刻法力倍增,悟得很多阳间妖法。我那师弟被此人偷袭,率先死去,随后另两人也被他所杀。”她谈及师弟之死,语气冷冰冰的,但形骸却模糊发觉到一股恨意。
袁蕴道:“木铁顶远及不上我们,那归墟妖当会先对我们动手。”她俯下身子,手一挖,将她师弟的眸子取出。形骸瞧得汗毛直竖,胃里纠结,问道:“师父,你....这是为何?”
形骸头皮发麻,四周检察尸首,见有三人穿四法派袍子,另有一人则穿华服,不似樵夫打扮。
黑须老道微微一笑,道:“我们外出办事,不料竟有此收成。久闻神玄门袁蕴大名,本日有幸得见,实乃平生丧事。”
形骸先看那四法派三人,脑筋皆有咬啮陈迹,但那些樵夫的脑筋被吃后吐出,洒落残渣,四法派死者的脑筋则并未吐在地上。
袁蕴昂首望天,冷冷说道:“都出来吧。”
与此同时,众青阳教徒也磨刀霍霍,杀向形骸,形骸见世人身法不弱,因而凝神以待。
形骸道:“师父,确是四法派的,另有一人似非布衣,穿着非常贵重。啊!此人....此人是....”他在四法派死者中认出一人,甚是眼熟。
形骸道:“那位师叔当真已经....”
形骸怒道:“它为何连布衣都杀?”
形骸眼尖,见到血雾中似有一条直线,升入空中。
形骸道:“此人是裴橹!是...是与我同来的.......他怎会穿四法派的道袍?”
川横曲则心道:“当年纯火寺害我身受重伤,多年来隐姓埋名,藏踪匿迹,生不如死,传闻这老瞎子年青时曾在纯火寺待过,我取她的头颅,送去给那群秃驴,一道热诚纯火寺与神玄门,方解我心头之恨!”想到此处,更是暴躁,一挥手,那群铁甲兵朝袁蕴涌去。
四法派世人松了口气,有说有笑,恭维威巨野手腕凌厉,行事果断。威巨野神采倨傲,自吹自擂,又随口经验了世人几句,他说道:“那小子临阵脱逃,不知去处,当真不堪大用,归去以后,我当禀告本派掌门人,严惩此人。”
袁蕴嘲笑道:“要官兵做甚么?在旁号令助势?”说罢欲施法召马,形骸道:“师父,您省些力量,由我来使这神通。”因而念咒烧符,往地上一指,变出两匹马来。
袁蕴道:“多说无益,找去再说。”
四法派中抢先有一中年道人,此人极度肥大,肤色乌黑,可双目灵光亮亮。他一马抢先,批示四人。
他从未传闻过此人,正思考该如何开口,袁蕴点头道:“你虽不算是知名之辈,但也是申明狼籍的背叛邪徒,我传闻纯火寺将你杀了,你怎地还活活着上?”
袁蕴道:“罢了,罢了。”手一扬,召来马鞍,绑好后与形骸一齐骑出。
袁蕴道:“是阳间的妖魔,平素吃幽灵为生,本身毫不会来到尘寰阳间。但若赶上六合异变,阳间阳间交叉,这归墟妖会丢失于其间。它没法保存,唯有投止在道方士脑中,并持续捕获幽灵,若吃不到幽灵,则吃其他道方士脑筋为生。”
这死者公然正与别的三人同业,至这砍板屋间,见那华服之人在地上睡得暮气沉沉。
形骸心想:“这老道真气极强,且来源难测,师父可别有所闪失。我速速除了这些青阳教徒,随后再来助她。”
旁人笑道:“师兄何必如此?他丧事将近,便容他开开小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