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再运幻灵塑世功,留下个假人不竭扔出火球,与高个矮个缠斗,本身则悄悄来到熔岩老道身边,打出雷震九原掌力。本来那三人功力卓绝,比拼内劲时有罡气覆盖在外,旁人莫能近身,但形骸得山墓甲护体,足踏龙脉,真气仅比熔岩老道稍逊一筹,他掌力透过真气,打在熔岩老道身上,那老道”啊“地大喊,突然减轻掌力,只听砰砰乓乓,四人分开,皆摔到远处。
辛树所练木行工夫复原极快,此时已无大碍,但利针茅、川星二老中了剧毒,即使功力精深,硬生生将毒素压下,但一条胳膊已又黑又肿,世人一见,无不担忧。
世人面面相觑,心想:“这蛮子受了礼化,提及话来一套一套,就像猴子穿成人样似的。莫非他当真痛改前非了?”
辛树虽是削发人,但脾气火爆,比这群军中男人更胜,喊道:“好,青山易改,赋性难移!不消针茅兄脱手,就由老衲来惩恶除奸!”说罢禅杖在地上一敲,走入场中。
熔岩老道规复人形,朝形骸、利针茅、川星三人瞋目而视,道:“你三人这条命临时寄下了。”说干休指刺入空中,四周裂隙中俄然井喷火焰,火焰从天而降,好似一场火雨。众将士虽惊稳定,高举盾牌自保,又有人飞奔出去,找水龙队来灭火。趁着场面混乱,熔岩老道带着高个矮个飞身一跃,顷刻消逝在远处。
熔岩微微一笑,道:“我所求非佛,我所求为道,罪孽是无,殛毙是空,空无一物,心无滞涩,方可得证大道。凡阻我求道者,贫道不会部下包涵。”
利针茅、川星、辛树走上前来,面露忧色,神感情激,利针茅朝形骸拱手道:“小道长,想不到你神功至斯,我三人当真多有怠慢,好生忸捏。”
纯火寺辛树老衲喝道:“虽说我佛慈悲,不计前仇,又所谓放下屠刀,登时成佛。但是施主往昔罪孽太深,想要一笔取消,未免说得轻巧。”
形骸大感不测:“传闻这熔岩是个蛮子,想不到竟成了道方士,又这般知书达理,言辞也客客气气。只是如此一来,倒比气势汹汹、喊打喊杀更难对付。”
俄然间,那红袍高个吹了声口哨,稍胜锋利,好像鸟叫。红袍矮个喜道:“到手了?”
熔岩道:“以一敌三,有何不成?贫道这些年来大有长进,倒也想尝尝技艺。”语气竟有恃无恐。川星老谋深算,思虑精密,见状倒不敢鲁莽。
辛树点头道:“四杰,四杰,公然名不虚传,不愧为当世少年中一等一的豪杰。以你道法功力,足可与当今圣上弟子藏沉折并驾齐驱了。老衲感激不尽,定要多多替小道长你鼓吹威名。”
形骸心想:“此人是月舞者?却不知能变成多么野兽。”
熔岩用短棍往旁一点,将那禅杖黏住,身子一晃,轰地一声,足下空中碎裂。辛树见他接下此招,倒也颇感不测,又发觉那熔岩老道内力炽热,顺着兵刃传了过来,竟想与本身比拼内力。辛树数百年修为,真气浑厚充分,几无穷竭,见状反而一喜:“好极,好极,我本担忧那一杖打你不死,你反过来告饶,我倒不好动手。到了这等时候,我要你开不了口,暗中废去你工夫。”因而浑身运功,真气如树根吸水,将仇敌内力一点点消去。
熔岩抖抖袖袍,整整衣领,走参加中,浅笑道:“贫道领教三位高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