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翻身,双手前后交叉,摆出架式,恰是李金光所传的打虎拳法,龙火功策动,身上火光熊熊,额头现出火龙标记。
沉折点点头,道:“走!”取出一块圆石,振臂一扔,疾风催促,飞石快如电光,劈面船上弓箭手大声惨叫,摔落船面,顿时脑浆迸裂。
如此又过了好久,晨光微熹,海风掠船而过,一个个小小浪头动摇船身,形骸见到一抹金光透入箱子,他在黑暗中待得久了,惊骇万分,极想见见这海上日出的场景,因而蹑手蹑脚的将箱盖推开一条缝。海上潮湿、清爽的氛围灌了出去,他精力一振,半晌间忘了身在险境。
沉折仿佛笑了笑,但阳光刺目,形骸未能看清。此人又道:“他们已不是你敌手,龙火功只需应用谙练,这辈子你不必再害怕凡人。”
沉折蓦地抓起一根草绳,向形骸扔来,这一手埋没至极,这草绳又快如箭矢,形骸反应不及,被草绳缠了数圈,他脚上一紧,颠仆在地。他用力挣扎,孰料又有一张大网罩下,又是绳索,又是鱼网,越收越牢,形骸动了两下,晓得瞬息间难以脱困。
沉折点头道:“在十里以外仍有很多。这群海盗权势不小。而我运气一贯不好。”
形骸想:“好哪一口?莫非想要吃人?”
沉折又道:“是你?你也觉醒了?”
形骸一惊,想:“是甚么人?是我们的兵舰么?还是海上的贩子?”
形骸毛骨悚然,想起李金光曾说这西海当中,海盗残虐,墨从远省即使兵力颇强,但也没法剿除。现在沉折已催船阔别海岸数十里地,莫非真赶上了海盗?
形骸大喊道:“我去烧毁他们的跳板!你另有力量吹风吗?”
沉折仍悄悄坐着,似在调度真气,等站起来时,已规复了本来沉着气度。
残剩海盗骇然叫唤,拔出兵刃,沉折神采惨白,退后数步,握剑的手仍然沉稳,但身子微微颤抖。形骸想:“他耗损过分,已成了强弩之末。这笨伯太鲁莽了,不但害了本身,也害我英年早逝。”
劈面大船上有人射箭,嗖嗖声响,几乎射中形骸。形骸立即躲到木箱背后,见沉折又杀了三人。可此人非常衰弱,出剑迟缓了很多,仇敌数量仍多,局面愈发倒霉。
沉折盘膝而坐,双手往上一托,招来一股大风,船帆哗啦啦乱响,帆船刹时已阔别了那海盗船。形骸见沉折脸白如纸,仿佛随时会死去,仓猝一伸手,掌心贴住沉折后背,龙火功缓慢涌动。两民气法一脉相传,一人是火,一人是风,风吹火炽,火烈风鼓,相互相辅相成,沉折精力稍复,那大风又狠恶了几分。而火线海盗吓破了胆,竟然不敢追来。
如此过了半个时候,已瞧不见仇敌船影。形骸浑身酸麻,也使不着力量,直挺挺今后躺倒。
沉折冷冷答道:“你句句话都是忌讳,若换做科学海民,早把你扔到海里喂海神了。”
沉折道:“出来吧。”
太伤害了,海上太伤害了,形骸啊形骸,莫非你要命丧于此?
形骸急道:“我们得快些归去,不然离死不远了。”
形骸不由得一声喝采,快步冲到那架设踏板处,他想起龙火功口诀,掌心燃起火焰,重重打在那些钩绳木板上,公然功效不凡,众物立即着火。他再挥刀一砍,两艘船一齐闲逛,就此分开。
幸亏沉折将海盗一个个抛下了船,随后开端掌舵,似放了形骸一马。
形骸想:“沉折想去哪儿?他杀了那藏抢先,另有那活尸般的白刀客,他预先将那些仆从打晕,无人目睹此事,本来还能蒙混的畴昔,但这么一走,谁都会猜到他头上。大伙儿又会如何想我?多数会觉得我已被沉折所杀。那...如此一来,木格这命案岂不也由沉折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