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兰曲点头道:“这画像上的女子可比我美很多了。”
费兰曲笑道:“儒家骂贼不算骂,墨客偷书不算偷。”
费兰曲叹道:“过得去就好,这腰带甚是便利,可摆放很多事物。”
两人以退为进,这法蝶反而欢乐,龙须翘动,笑道:“你二人很懂事,不错,不错。放心,放心,此怪占有此鸿钧逝水,可眼下毙命,我只需在一年以内将此鸿钧逝水据为己有,他就休想逃过我的掌心。”
形骸道:“大人乃是大海神龙,公事繁忙,小人岂敢再三惊扰?”
川谭健闻言一呆,望向形骸,道:“师弟,此事但是真的?”
法蝶一口将那箱子吞下,兴冲冲的潜海而去。
形骸来时早已想好说辞,因而道:“麒麟法蝶吞了我以后,我一时未死,在它肚里苦苦要求它。它发了慈悲,饶我一命,并赐我神通护体。厥后找到那海怪,本来他叫做‘流浪海神’,法蝶大人与他恶斗,我趁机跑到那海神巢穴中找到师姐,就这般顺利救出了她。那海神已被法蝶大人降服。”
川谭健道:“那你这身衣衫....怎地....怎地.....”他晓得人间五行元灵皆以人体为美,生性近似禽兽,难抑欲念,更何况面对费兰曲这等美女?瞬息间,他暴怒欲狂,拳头几近攥出血来,道:“我一时不慎,竟累得你受此折磨,我.....我好恨!”说话时身上龙火盛涨,黑发纷飞。世人见他如此,皆吃了一惊。
形骸道:“就是这个事理。”
形骸头皮一麻,暗忖:“师父是从那边见到我动武的?又如何晓得......这工夫名字?”
费兰曲道:“大报酬救小女子,千里迢迢而至,委实辛苦至极,戋戋书画,不及酬谢大人恩德之万一。”
形骸道:“师姐,你瞧,难怪这流浪海神只盯着你,本来是睹物伤人,见影思情。他也是个不幸之人。”
转眼间到了海面上,法蝶将两人送至一海岛。他看那黑箱子,问道:“里头是甚么?”
费兰曲遂再念咒开箱,法蝶先瞧见珠光宝气,目光不屑,道:“浮华之物罢了。”蓦地见到那些画卷字轴,双目圆睁,急喊道:“把这些都展开让我看!”
费兰曲笑道:“小师弟见多识广,半点不差。它是水行元灵的一类,嗅觉活络,最是虔诚可靠。”
袁蕴道:“声形岛本就是古怪之地,与你怪怪得正,也是不敷为怪。”
法蝶道:“是你召我到临,我要找你,岂不是轻而易举?那海怪已被你杀了么?”
形骸奇道:“法蝶大人,你安知我二人在此?”
形骸道:“岂止过得去?师姐当真都雅。”想了想,道:“只是这缝囊腰带有些不讨喜,与衣裤不搭,不如不要。”
费兰曲嗔道:“你别如此鲁莽,我这身衣衫在水下弄脏了,可巧赶上洁净的,就换了一换。”
费兰曲道:“未曾,大伙儿莫要担忧。”
形骸道:“大人,这些书画我要了无用,大人不如全数带归去赠给夫人?”
形骸苦笑道:“师父,我此人运气一贯差劲,不知会赶上甚么怪事。”
俄然间一声巨响,那破洞被撞得扩开,只见法蝶脑袋钻了出去,口中吐两个气泡,将形骸与费兰曲包住,双爪探来,抓住两人,来一招龙戏双珠,随后游向上方。
两人看那箱中事物,乃是数卷书画、无数珊瑚珠贝、至于金银金饰、纹雕玉像,绫罗绸缎,更是堆积丰富。众物件上皆有法力,历经百年,却如极新普通。形骸翻开书画,画像上皆有一仙颜女子,与费兰曲颇不类似,但那画家画笔奇妙,那女子甚是灵动,透出一股书卷清秀来,两人神似形不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