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九劝道:“那石门也不算太厚,两个魔头合力,没准能进的来。”
烛九见两人又翻旧账,烛隆的影象倏然闪现,他又急又怕,大声道:“先别争了,这幽灵数量无穷,须得快些从这儿穿畴昔!”
形骸领教过她那仙法能力,一时也不敢鉴定,说道:“你若不走,我与烛九就抛下你了。”
蓦地间,空中哗哗几声,升起一团血雾,那血雾凝固,成了人的模样,此人身穿黑皮甲,披头披发,神采惨白,一双眼乌黑浮泛,他手持斧头,暴喝一声,迈步前冲,朝孟如令劈下。
孟如令本就衰弱,如此发挥,身子摇摆,形骸、烛九仓猝将她扶住。孟如令恨恨道:“孟行海,都是你不好!你为何非要与我冒死?我是你姐姐,你该让我才是!”
他头皮发麻:“这地下满是死人骸骨么?”
火线又有一群群幽灵将士堵截,幸亏并不死命追逐,形骸命那骏马绕圈,舍近求远,这才遁藏很久,只是幽灵越来越多,很快遍及草原,无处不在,形骸留步四顾,惊觉已无路可走。
形骸急道:“那僧道二人实在伤势未愈,若他们也涵养无缺,大伙儿身上都无伤,我们胜算实在迷茫。”
形骸与烛九相视而笑,孟如令脸皮一红,手掌一握,道:“不管是虚的实的,史记财宝,缺一不成,我全都要。”
孟如令朝那画像左瞧右瞧,喜不自胜,似恨不得将这丹青用体例保存下来,或是把这两扇门扛归去。
走入一间石室,烛九扳动一处构造,石门关上,左面墙壁却暴露个向下的走道。形骸喜道:“这下他们决计追不过来了。”
孟如令道:“多说甚么?还不快用?”说罢与形骸跳上马,双手对接,盘膝坐定,同时运这琴瑟相和功,蓦地间,她感到形骸体内真气由掌心传入,也以一样心法相迎,两人真气圆融,相互激起,弹指间急剧增加。形骸大感古怪,不由脸红,暗忖:“如令女人如何会这门工夫?梦儿说孟家中唯有她和我才气应用。”
形骸骇然道:“你怎地不早说?”话音刚落,地上血雾不竭涌出,化作十来个黑发幽灵,手持刀枪剑戟,直追过来。
孟如令缓慢念咒,手指指天,仰首尖叫一声,只见一道日光穿透乌云,落在她与形骸身上。那日光变作金雷,由她身上缓慢扩大,化作万道金波,无数金蛇,撕咬怨灵,粉碎妖邪,中转数里之远。
孟如令恼道:“你才是猴呢!只晓得宝藏、宝藏,却不明白人间真正的宝藏,乃是古往今来那些丢失耗费的史诗史记。我见这壁画保存无缺,似记录了古时的大事,岂能不喝彩雀跃?”
形骸道:“这儿阴气极其沉重,或许扰乱了风水,自但是然将这草地隔断了?”
这遗址中北风凛冽,伸手不见五指,但烛九左目却看得甚是清楚,驰驱之际,何时转向,何时高低皆在瞬息而决。形骸与孟如令悄悄称奇,但怕那僧道追近,因而只埋头疾走。
孟如令叹了口气,道:“只需我能涵养两天,养好了伤,也不必怕那两人,更何况你虽不如我,也能帮得上忙。”
形骸瞧出此人乃是幽灵,却化作实体来杀人,景象罕见,足尖其怨念深重,急喊道:“谨慎!”
形骸道:“我且不问你是我堂姐还是表姐,不是你先脱手的么?”
那隧道逐步上升,终究到了空中上,三人来到一扇大门前头,这时天气已亮,竟有微小光芒照入这遗址,形骸见这大门高两丈,似是用黑铁所铸,门上又有画像,这一次是那红衣男人低着脑袋,长剑指地,双眼流下乌黑的泪水,在天空上,无数幽魂飘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