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如令手一翻,掌心飞出一只萤火虫,照亮四周石壁,看清上头的壁画,描述的是一浑身血红的将军,怀中抱着一名女子,鲜血染红了大地,空中下方升起无数只手来。这壁画年代长远,色采暗淡,反而愈发可怖,那地下的手似要从墙壁中伸出来,向孟如令索命普通。
形骸领教过她那仙法能力,一时也不敢鉴定,说道:“你若不走,我与烛九就抛下你了。”
孟如令道:“多说甚么?还不快用?”说罢与形骸跳上马,双手对接,盘膝坐定,同时运这琴瑟相和功,蓦地间,她感到形骸体内真气由掌心传入,也以一样心法相迎,两人真气圆融,相互激起,弹指间急剧增加。形骸大感古怪,不由脸红,暗忖:“如令女人如何会这门工夫?梦儿说孟家中唯有她和我才气应用。”
形骸心中一动,细心一瞧,感觉这壁画与天国无门好生类似,道:“这多数是天国无门,我早就会了。”
孟如令缓慢念咒,手指指天,仰首尖叫一声,只见一道日光穿透乌云,落在她与形骸身上。那日光变作金雷,由她身上缓慢扩大,化作万道金波,无数金蛇,撕咬怨灵,粉碎妖邪,中转数里之远。
形骸见她焦火急切,心痒难搔的模样,顿足道:“你怎地另故意机担搁?”拉着烛九往下走去,烛九歉然一笑,道:“如令女人,先下去再说吧。”
烛九听两人异口同声,不由猎奇,问道:“琴瑟相和,指的是伉俪相处。甚么是琴瑟相和功?”
形骸点头道:“我撤除过他的面罩,这确切是魁京无疑,莫非这宝藏竟是魁京留下的?”
孟如令道:“隐形道法也是无用,它们是极强的怨灵,本就双目已盲,感到是我们的活力、命力,我不试上一试,莫非就此等死不成?”
孟如令骂道:“罢了,罢了,你这睁眼瞎,见到这等贵重记录,莫非视而不见么?这壁画明显在传授一门极短长的神通。”
形骸大感不测,道:“想不到你竟有这等胸怀情怀,这般抱负寻求?”
蓦地间,空中哗哗几声,升起一团血雾,那血雾凝固,成了人的模样,此人身穿黑皮甲,披头披发,神采惨白,一双眼乌黑浮泛,他手持斧头,暴喝一声,迈步前冲,朝孟如令劈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