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轻呓奸刁了好久,靠在形骸肩上睡着了,白雪儿也犯了春困,横躺而眠。形骸使了个道法,确信马车未走错方向,放心下来,望着窗外风景,思考前路。
袁蕴当时苦笑道:“想不到你竟有这等机遇,能够见到绝甲剑神。你猜的不错,我确是那万仙派中的门人,但从万仙出山以后,又到海法神玄门来任职。”
形骸道:“师尊所言,真乃人间至理也。”
久而久之,天庭政务荒废,拉帮结派,结党营私,相互敌对,只忙着干架挑事,我在天庭当差时,当真步步惊心,如履薄冰,真喧华起来,十天办不成一件事,并且有性命之忧,以是才早早逃离。”
袁蕴想了想,说道:“好,不过你毫不准对旁人说,连你家祖宗与圣莲女皇都不成,你给我发个誓来。”
那离落山刚巧就在形骸封地青云四周,青云约有三十里周遭,多是荒山野水,也驰名川高崖,离落山脉靠着龙国的另一盟国,名曰离落国。此国也是当世大国,国境为龙火天国三分之一,幅员极其广宽。七百年前,圣莲女皇的一名后嗣到了那片丛林河谷,征服蛮族,斥地国土,创建了这离落国,两国世代交好,离落国向龙火天国称臣。
那场大战耗时数百年之久,期间立下大功、支撑上神的仙神,不管法力是否高强,修为是否深厚,皆被汲引,升入天界,成为天庭住民。而扭捏不定、模棱两可的仙神,即使名头怎般清脆,如何神通泛博,皆被留在尘寰干着‘苦差’,与凡人打交道。至于那些个帮手巨巫的仙神,一个个儿全都杀了,熔化做星铁,用以制作天界的楼宇。”
形骸也是脸上发热,道:“白雪儿在呢。”
袁蕴摆了摆手,道:“你想获得好,实则当神仙除了长生不老,也没半分好处。天庭朝政迟缓废弛,整日价勾心斗角,诸神相互诡计谗谄,每天不知有多少神仙化作星铁,埋在天庭云中,或用来搭建房屋宫殿。我们迷雾师乃是凡人升官,更与天神多有夙怨,除了星知大师与另几人以外,其他迷雾师甘心在尘寰待着。”
袁蕴点头叹道:“不错。”
饶是形骸麻痹,闻言也不由一震,问道:“彼苍有好生之德,不料竟也如此杀伐果断?”
孟轻呓笑道:“我能够把她支开,彻夜让你大展拳脚,随你措置,就看你肯不肯着力了。”
他们被圣莲女皇调派至离落山,此去足有万里之遥,且圣莲女皇并未限定他们何时到达,因而孟轻呓、形骸、白雪儿三人干脆落拓安闲的游山玩水,逛各处母岛风景,度过环岛海后,再渐渐往东进步。
袁蕴道:“人间仙神千万,数量多得很,只要凡世有人,信心充沛,仙神层出不穷,也不怕死伤。不过那些‘背叛仙神’有几个逃到尘寰,躲到最深的地下,被叫做‘暗中仙神’,都是些扭曲丑恶,不敷为患之辈。”
白雪儿道:“师娘姐姐,你说说此中事理,我自会说公道话。”孟轻呓喜好长辈叫她姐姐,白雪儿便叫她师娘姐姐,孟轻呓听得甚是乐意。
形骸当即赌咒,被神玄门法力束缚,袁蕴这才点头道:“此事还要从一万年前诸神与巨巫战后提及,我们尘寰觉醒者助天神击败古神以后,六合间剩下三位‘上神’,乃是三清。其他两位上神皆愿服从元始天尊号令。
形骸道:“绝甲剑神说迷雾师的星知大师在天庭中职位极高,是运气部的尚书,对么?师尊,您也在天庭当过官了?”
本来三位上神轮番管理六合,上行下效,天庭井井有条,善恶皆有报应,过了数千年,上神变得古怪疏懒,不睬朝政,只沉浸于冥想神谱当中,厥后,三清中有一名上神不再露面,天尊对天庭不闻不问,而另一名上神则隐居不出,除非赶上天大之事,毫不会晤仙神,也毫不该答尘寰祈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