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展开眼,说道:“贤弟,你在找天机洞?”
侯亿耳苦笑道:“好孩子,我纯是一片美意。我....并非嫌弃你们母子,也不是不想管你们,我此人身为要犯,若被龙国晓得,定会扳连你们。”说到此处,心中一凛,朝形骸看去,见形骸无动于衷,却不知他有何策画。
烛九心想:“就凭我与爹爹、杰马宗大哥联手,如何能从这万千狮虎中独占鳌头?唯有仰仗安答一身绝学,方能有些胜算。”说道:“安答,你帮我一把。事成以后,那宝贝我与你共享,你我是血与魂的兄弟,我的事物就是你的事物。”
形骸道:“传闻你两年前在羌州劫了贡品,发放给本地百姓赈灾,可有此事?”
形骸道:“若我没弄错,此人是义弟素未会面的生父。”
侯亿耳叹道:“这说来有些话长。”
烛九道:“我与中间初度了解,世道险恶,请恕我不敢尽信生人。”杰马宗也道:“恰是,你晓得青阳教这很多隐蔽,我一百个信不过你。”
烛九急道:“你底子不知安答为人,如何这般说他?”
烛九与杰马宗齐声道:“你赶上了巴习尔大哥?别人呢?”
侯亿耳斜觑形骸,嘲笑道:“孩儿,防人之心不成无,此人是朝廷喽啰,即使为人不恶,我却信他不过。”
烛九问道:“巴习尔大哥的尸首呢?”
烛九长叹一声,道:“多谢你了。”
侯亿耳道:“藏拔族用诡计圈套,捉了一名纯火寺妙手,发挥邪法从那人嘴里套出话来,晓得他们在找一个叫‘齐宫’的地盘爷,那人在藏山泉龙寺四周。这件事被巴习尔兄弟听得清楚,他非常欢乐,立即逃离,不料厥后却又被青阳教的人谗谄。我虽将他挽救出来,可为时已晚,只能替他传话罢了。”
烛九顾虑重重:“若我要他暗里奉告我,安答定会不快,安答为人光亮磊落,傲岸自重,也不会妄图甚么‘断翼鹤诀’。”想到此处,道:“你说吧,我正要安答晓得。”
形骸细心打量此人,蓦地认出他来:“本来竟然是他?难怪会找上烛九。”
侯亿耳叹道:“他被青阳教的人所伤,我赶上他时,已然救他不得。”
形骸心想:“他也在找断翼鹤诀?他公然也被这邪功所吸引。念在他与我有结义之情,我非阻他夺得此物,以免将来他堕入邪途。”点了点头,再度运功,收敛狼藉的冥火。
形骸心下了然:“本来拜风豹他们竟赶上这等事。只是他们此行遴选的必是精英,如何会行事这般不谨慎?”他听过这藏拔族的名头,也是捕获仆从,私运发卖,无恶不作的山民,被藏拔族捉走的女子运气悲惨,景象常常令人发指,形骸早就故意肃除。
侯亿耳叹道:“我本就是等在此处,要与我孩儿在这鸿钧逝水中见面的,不料你竟在这儿。如何?状元郎,你但是想要捉我?”
侯亿耳往形骸那边望去,烛九又道:“我信得过安答,你不必瞒他!”
形骸淡然答道:“你若聪明,自能猜得出来,若不聪明,就莫要探旁人私事。在江湖之上,偶然多问一句话,便会有杀生之祸。”
烛九心头一震,毫不想形骸对侯亿耳脱手,可又不想明着出口讨情,顷刻有些无措。
烛九喜道:“那我们更该同心合力了。”
此时,若水已然转醒,与白雪二人随云孔雀降落在地,赶了过来,白雪儿眨着大眼睛,问道:“侯爷,这位侯大爷是甚么人哪?”说着只觉拗口,嘻嘻一笑。
杰马宗怒道:“这群青阳教的牲口,我向天神发誓,要将他们的灵魂全都粉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