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太子吓了一跳,回身就走,但形骸骨头喀喀作响,手臂骤长一丈,骨骼穿透血肉,恰是放浪形骸功的邪法,这一刀更快更狠,一下子穿透兵太子咽喉。兵太子蒲伏在地,身躯涣散,仿佛快熔化了,他双手捏个诀窍,似要施法,但双手急剧发颤,道:“我....我....“哗地一声,连血肉带骨头都化作一滩净水。
形骸悻悻想道:“我说这地盘不强,那是我谦逊恭敬,你怎地也顺着我的话说?这么一来,我岂不没了面子?”幸亏四周并无旁人,颜面无关紧急。
少年又道:“你想不想晓得本太子措置牲口的手腕?”
少年仰天大笑,好似海啸之声,非常宏亮,他道:“你是甚么东西,胆敢与我顶撞!我问你,你船上有甚么值钱的、好玩的事物?十足交出来吧。”
少年甚是对劲,道:“不错,不错,你也不算得孤陋寡闻,现在你晓得怕了?周遭百里内,皆是我的地盘。”说罢一扬手,从海里飞来一三叉尖刀,对准形骸,顷刻直刺而出。
俄然间,形骸听风声有异,竟是沉折传话,他道:“把船开过来。”形骸把持几下,行向那边,待到二十丈之间,沉折又跳了返来。
右首那船并不开炮,局面陡峭下来。形骸把持船舵,行向左方,去迎沉折。
形骸一喜,转头看他,见沉折浑身滴血未染,但长剑却尽是鲜血肉沫。形骸问道:“师兄,那艘船如何了?”
兵太子大怒,一跃而起,抬起尖刀再刺。形骸踩上桅杆,人安稳向上跑,这一刺仍未射中。兵太子见形骸身躯隐现火光,怒道:“你....你是龙火国的贵族?”说话间如蛇游水,也顺着桅杆追了上来。两人越跑越高。
形骸愤然道:“你本就要把我割成肉末,这和碎尸万段有何辨别?我摆布是惨死,不如与你拼了!”说罢复又抢上。
形骸又怕又恼,答道:“你怎地叫我牲口?我生性高洁,不与满嘴肮脏之徒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