嫦风望向那壁画,叹道:“妖魔棍骗我们那些孩子说:真相并非如壁画上所言,不是我们帮了这些野人。而是嫦楠先人率兵攻入山谷,将野人们杀的几近荡然无存,夺去了这神山,再袒护了本相。我们那些孩子本就极度不满我们闭山锁国,对这谎话信觉得真,义愤填膺之下,终究变成一场大祸。
烛九不知所措的捏动手指,咬着嘴唇,形骸道:“贤弟放心,我此人宽弘大量、不计小过,你也莫过分惭愧,不过此后我不叫你贤弟,该叫你贤妹。”
形骸道:“胆敢打断本侯?”皱眉瞪目,语气不快,拍出数掌,掌力中暗含血水,在空中凝固成蛛丝,将来者妖火斯须抽干,他笑了一声,再将丝线化作长枪,嗖嗖声中,穿体破膛,杀敌无数,妖火好像水流,汇入形骸双臂,形骸眼闪高兴,行动越来越快,招式越来越奇。
郭斌取一柄斧头,使九转阴阳功,身上阳气如衣,冲向众妖魔,妖魔们四散躲闪,与他游斗,刀上寒气冰冷,身法极其奸刁。郭斌功力虽高,但妖魔阵法矫捷,如一群狮子围猎一头水牛,郭斌难以突围,反而落于下风。
白雪儿颤声道:“仙子!”
白雪儿道:“但龙国繁华昌隆,总比妖界的魔头好很多了。”
烛、郭二人正在苦战,又有两个鬼祟妖魔从嫦风、白雪儿身后绕来,隐去呼吸,蓦地出刀,嫦风惊觉时已有些迟了,她将白雪儿一抱,身子一转,肩上、腿上一痛,已被刀刃割伤,鲜血喷洒在地。
嫦风体内真气雄浑,但此生司职政务与道法,几近从未与人动武,临敌经历匮乏至极,见妖魔狰狞凶暴,惶恐之余,只咬牙挡在白雪儿面前。
郭斌一马抢先,顺着长廊往宫殿深处走,乒乓一声,廊顶坍塌,十来个妖魔从破洞中跃下,皆是宽袍利刃,神情对劲。
郭斌喊道:“女人,你固然放开手脚!”说着使出“九阳神盾”工夫,将本身阳气分散开去,化作坚固盾牌,护住烛九火线,替烛九抵挡寒气刀刃。
嫦风心下苦闷,又潸然泪下,道:“传闻圣莲女皇刁悍霸道,将地母岛上每一寸泥土皆视为己有。我们阎安固然隐蔽,离皇城也不算太远,她怎能容得下我们?可别赶走了狼,又引来了虎。”
十招后,众妖魔死伤惨痛,大感悚然,意欲逃窜,但却发觉踩入蛛网,底子摆脱不得。形骸手臂轮转几圈,妖火涌动,妖魔大声哀嚎,不久尽皆魂丧魄灭,真气散尽而亡。
形骸喝道:“群魔众妖,当真胆小包天,胆敢闯此宫殿,祸害无辜?”
她就是当时爱上形骸的,固然这爱意不以形骸变得冷酷而减退,可蓦地再见到当年的安答,却令这份爱更加高涨,更令人销魂。
郭斌道:“不知怎地,除灵阵功效锐减!仙子,随我去密道躲着!”说罢看了烛九一眼,一时认不出她来。
一妖魔头子喊道:“不管是谁,一并杀了!”
形骸笑道:“当然是经验你这丫头。”说罢快步走上,摸她头发,揪她辫子,白雪儿惨叫道:“你疯啦!我又不是你那心上人!你别作弄我,我头发好不轻易梳理整齐的。”
烛九俄然插手战团,发挥紫目功,拂尘一通猛刺,妖魔们大声尖叫,被她刺伤多人,烛九再使断脉神功,将过往痛苦顺着拂尘送入妖魔体内,中招者惊骇万状,痛苦不尽,烛九旋即转解缆法,将妖魔成果了。
烛九见形骸脱手时威风凛冽,英勇张扬,模糊就是当年草原上那熟谙、傲岸、陈腐、热忱的少年,她心神泛动,惊奇至极,满心高兴,魂醉神迷,暗想:“为何一夜之间,安答他武功倍增,手臂无缺,人也....人也全然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