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群蛇全未理睬两人,形骸走入洞窟,见是两条腰带般的细绳,斑斓碧蓝,光彩煌煌,他将细绳取了,回身返回,却见蛇群已散得洁净,似为两人让路普通。
苏瑰睁眼一瞧,喜道:“是啊,不过你怎地晓得?快归去,快回马车上!”
两人使出符华法来,那披风、宝剑、宝石、腰带似成了身躯部分,再难豆割,形骸脑中闪过法诀,顷刻已牢服膺住。
形骸、苏瑰齐声道:“恰是,我二人乃是海法神玄门弟子,求灵神赐赉身上两根羽毛,以助我二人通此试炼。”
苏瑰眼睛闪闪,鼓掌笑道:“是啊,那夜犬道人让我们叩首,是让我们谦恭。那垂棘道人与我们唠叨,是试我们好学。我们闯过毒蛇阵,是因为我们英勇。这乘车旅途,恰是那云游的真意。”
苏瑰道:“不知这风灵何时出来?我们在洞口叫它么?”
俄然间,只听一声尖啸,一丈许长的飞禽随风冲出,它遍体乌黑,尾部开屏,好似白云塑造而成,那孔雀屏上稀有十个大眼睛,朝两人一眨一眨,倒也并无歹意。
形骸点头道:“法祖理奥于‘木’地得星斗日月图,于‘风’中得‘秘剑’,于火中得‘宝石’,于水中得腰带,又于山上劈碎凤凰蛋,燃烧躯体,涅槃重生,终创出了‘法’。木者,自谦之行。风者,肄业之行。火者,勇气之行。水者,云游之行。土者,捐躯之行。我们这途中试炼,也需闪现出这自谦、好学、勇气、云游、捐躯之德,方能过关。”
她想起理奥创‘法’过程,蓦地间如梦初醒,终究明白了这试炼真意。
话及于此,她蓦地惶恐起来,道:“那.....那捐躯的试炼,又是...又是何物?莫非那云孔雀关键我们?”
苏瑰心下敬佩,眼神渐露敬慕之情,低下脑袋,面熟红晕,她这害臊神采甚是敬爱动听,也极其明显,只盼行海能自行明白她情意。
形骸被她一呛,更是迷惑,又见苏瑰闷闷不乐,自也不便再开口。
苏瑰也回过神来,目光欣喜,道:“行海哥哥,我学会了一门道法!”
苏瑰心中一动,忍不住将他与那负心薄幸的裴舟比较,脸上微微发热,道:“行海哥哥,我当真是个大累坠。”
苏瑰对他已万分佩服,笑道:“是,大傻瓜哥哥!”
苏瑰欣喜若狂,忘乎以是,一下子扑在形骸怀中。形骸惊呼道:“荒唐,荒唐,无规无矩!你这丫头快些收敛行动,给我持重一些!如此哪驰王谢闺秀的模样?”
苏瑰反而绝望,道:“那他们神奥秘秘的,岂不是多此一举么?”
云孔雀笑道:“孟行海,我听雷鸠提及过你。”
苏瑰大惊失容,道:“前辈,我....我与行海哥哥是一起的。”
苏瑰道:“当真?可这蛇阵又该如何闯过?”
苏瑰啐道:“是啦,是啦,你最了不起,不愧是宫槐伯爵,小女子自愧不如啦。”
形骸叹道:“我不与你辩论,从速办闲事。”
再过半天,来到一座高山顶上,见地面平整开阔,是半径五十丈的一处圆地,正中有一滚圆的大洞,其内一片乌黑,深浅莫测,此中又有暴风吹上,狠恶非常。形骸道:“此地灵气沸扬,恰是浑沌离水,这是云孔雀巢!”
形骸笑道:“再清楚不过了,且由我来指导你一番。你还记得袁蕴师父所说‘法祖理奥’平生事迹么?”
苏瑰怒道:“你这笨伯傻瓜,你才肚子不舒畅!难怪玫瑰不要你了!”
形骸道:“不成焦心,越急这蛇越凶,你大可放心,哪怕蛇群涌上,我也能保住你安然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