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女目如寒霜,凝睇沙铠波,沙铠波盗汗涔涔,不住开口打断,少女长枪指着沙铠波鼻尖,沙铠波面如死灰,不敢再说。
安佳鼻子一酸,垂泪道:“陛下,师父他死于盗火教刺客之手,死前让我前来找你,通报盗火徒的野心毒计。”说罢取出红爪交给的翡翠。
沙铠波垂首道:“陛下,我....我实是走投无路了。我这些年.....瞒着您....卖仆从给这盗火教,赚的财帛,中饱私囊,他们以此威胁我,若不承诺,也是死路一条。他们又说一旦胜利,封我当这金树荷叶国国王,我....一时猪油蒙了心.....”
沙铠波颤声道:“陛下,这些....满是...诡计,苏母山定然无碍,他们做了一场....好戏。”
沙铠波将形骸一拉,形骸一个踉跄,离他近了些,沙铠波连吐蛛丝,形骸内力鼓荡,以龙火抵挡,那蜘蛛精背上肢节刺向形骸,竟透过了护体罡气,直取关键。
她走上几步,搂住安佳,捧着她脸颊,两人相拥而泣,安佳又凄然道:“陛下,苏母山已落入盗火教之手,百姓身陷囹圄。荷叶岛...万不能重蹈复辙。我求陛下调派雄师,剿除那群邪教徒。”
沙铠波急道:“证据?他们重伤陛下重臣,不就是铁证么?”
形骸大惊,急使放浪形骸功,数道黑铁骨矛挡住肢节,再两道骨矛刺伤沙铠波,沙铠波震惊万分,胸前鲜血长流,回身就跑,沉折从旁而至,一招扫腿,喀喀两声,将沙铠波腿骨震断,沙铠波滚倒在地,大喊:“饶命!饶命!”
俄然间,一道剑风斩来,将众甲士打的人仰马翻,十余人摔得连声惨叫,爬不起家。沉折道:“你用心对于此人。”
至此证据确实,沙铠波已无可抵赖。派如何厉声道:“逆贼,我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反我?”
派如何神采刚毅,安慰道:“放心,我们毫不会败。从今今后,你就是我女儿,是我们金树荷叶国的公主了,我赐你‘金爪’之名,以记念红爪大哥。”
葛长鸣忙道:“陛下,mm!”说着跪倒在地。
葛长鸣则道:“陛下,沙铠波与一邪教‘盗火’勾搭,想要凿船兵舰,引狼入室,一举害了您!”
派如何常见红爪在手札中提起这位爱徒,夸奖她天赋不凡,人又机警,从当时起就牢服膺住这位年青的月舞者,前些光阴,又得风声,晓得安佳得逢奇遇,竟练得了消逝千年的阳火神功。她平生求贤若渴,更盼着能将安佳招致麾下,现在虽得知全部麒麟海遭受剧变的凶信,可这位少女却来到派如何身边,派如何心下担忧,却又觉如获珍宝,忙不迭将她以为义女。
葛长鸣随后说道:“陛下,途中若非赶上苏母山的安佳,龙火天国的孟行海、藏沉折,我只怕必死无疑,又如何能返来奉告陛下此事?”
派如何脸上变色,面有怒容,道:“沙铠波,你先说。”
葛长鸣怒道:“大师听着,沙铠波与恶人勾搭,谗谄于我,更想谋反,诸位莫听他奸滑谎话!”
派如何恨不得将沙铠波千刀万剐,但忍住肝火,道:“事不宜迟,传我号令,立时扑灭烽火,调集麒麟海统统月舞者来此。飞英儿,你去找军机部,命他们鞠问这沙铠波,凡是城中特工,一个也不得放过!”
形骸心想:“这就是那沙铠波?”只见此人约莫三十岁摆布年纪,中等身材,一头银发,结成一簇簇细辫,置于脑后,身穿金纹黑袍,双手负在背后,神采阴狠短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