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那些黑波浪般的船舰动了,朝此逼近,到此境地,躲是躲不畴昔的,唯有短兵相接,仇敌这船上只怕妙手无数,即便马炽烈至此,也一定能够安然脱身。
形骸、安佳奔了数十丈,来到帆船船面,形骸提起船锚,与安佳一齐偷扳动船桨,沉折形影闪过,已在船上。三人谨慎荡舟,直行出老远,形骸才放松了些,扬起船帆。
沉折也寂然道:“前辈这场大恩,长辈必极力酬谢。”
安佳狠掐他一把,形骸早就耐惯了她粉拳嫩爪,反而冲她一笑,安佳因而不提此事。
形骸身子一震,暗忖:“安佳认识不清了?连师兄都要猜忌?”
沉折道:“比及晚间,便可脱身了。如有人来,我们藏在空箱子里。”说罢在远处坐下。
形骸急道:“婆婆,别管甚么教,把他们船弄翻了再说。”
潜地婆婆道:“一来嘛,我千年前可没这么大法力,只因我遵循信誉,孤身守庙,算是一场大功德,这才贯穿这‘云中船’的仙法。二来嘛,并非我本身真气如何了得,这神通是织网仙子所赐,本身过分神妙。”
那鳄鱼脑袋又跃向安佳,安佳一咬牙,双手撑住鳄鱼大嘴,与这怪物比拼力量。形骸仓猝刺出一剑,洞穿鳄鱼头颅,那鳄鱼尾巴如枪,反刺向形骸,形骸再一剑将它尾巴斩断。鳄鱼活尸挣扎两下,被形骸抛下了水,肚皮翻白,浮在水面,该当已死。
安佳哼了一声,道:“我信得过你,但信不过他。”
沉折只低声道:“女人节哀,现在又作何筹算?”
安佳怒道:“以他的轻身工夫,怎会赶不及救我师父?他是用心跑到师父家里去的。要我说,他准是亡人蒙的部下。”
形骸急想:“如何办?如何办?莫非就此投降,将来再找机遇逃窜?”
沉折一愣,眉头紧皱,答道:“我去前辈家中,未曾相遇。前辈他遇害了么?”
忽听船面上一声怪叫,好似数十条毒蛇嘶鸣,只见一怪物站起家来,面向形骸。形骸看这怪物身躯是人,脑袋却如鳄鱼普通,伸开血盆大口,瞪大灯笼般的双眼。
安佳模糊暴露敌意,道:“我师父被杀时,你又在哪儿?”
形骸喜道:“婆婆!”
沉折道:“前辈,还请助我们逃出重围。”
形骸私语道:“你说他不也是说我?我和他一起来这儿的。你有真凭实据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