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枫又是一声吼,手中那根金龙须也随之飞了出去,恰好就插在薛文的官帽上,吓得薛文顿时就是一颤抖。
“嘿嘿,做臣子的,就必然要明白皇上的心机,我们都是皇上忠厚的奴婢,不管甚么,当然都是以皇上为主。”
“也就是靖渊候你清楚朕的心机了,”慕容枫长长的叹了口气,感觉做天子真的是好累,仿佛当初那一股新奇劲儿,甚么公道廉洁,甚么爱民如子,都已经全然不复存在了。
“够了贺明,你给朕滚!”
“皇上,先帝曾说过,莫说只是小小官吏,就算是天子,身在其位不为民谋,那就不如扛着锄头去种田好了!”
龙须折断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却方才够统统人都能听得见,刹时,全部大殿里都静了下来,大师你看我我看你,再也都不敢多言。
朝堂之上不竭有细细碎碎的唏嘘之声传进慕容枫的耳朵里,使得慕容枫的表情更加烦躁起来,因而,‘嘎嘣’一声,龙椅扶手上左边金龙的龙须,便被慕容枫硬生生的给折了下来。
异口同声,全场沉寂,贺明呆呆的望着怒不成遏的慕容枫,顿时,本来矗立的背就跨了下来,随即,本身失魂落魄的向着殿外走去。
宣阳国。
“你……”
慕容枫顿时气结,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“如果皇上规复丞相一职,老臣还能够再活一百年!”
“贺尚书,你这不是诚恳的给皇上找不痛快吗,皇上不喜好的事情,为甚么你们都要逼着皇上去做!”
“皇上您这是谈笑了,宣阳不是您的那还能是谁的?”靖渊候薛文立马就是五体投地的大礼往地上一跪,‘砰砰砰’的磕了几个响头以后,又奉承的笑道,“这宣阳哪个狂贼吃了大志豹子胆,敢妄评宣阳的主权人,微臣这就把他逮了关起来。”
以是,薛文和薛尔宁现在但是慕容枫眼中的红人。
“薛文你个老匹夫闭嘴……”
看着没有丞相帮手的新帝,贺明只感觉心中一阵阵的抽痛,就仿佛是被硬生生的剜掉了一块肉一样的疼。
慕容枫冷飕飕的看着薛文,左手中不竭的把玩着方才被他折下来的龙须,仿佛,薛文如果说出了甚么让他不乐意的话来,薛文身上就要有甚么部件,跟那根龙须一样的了局。
他想,所谓江河日下,就是这个意义了吧。
薛文终究抬开端来,脑袋上顶着一根颤颤巍巍的金龙须,看着已经是一脸视死如归的贺明,满脸的责备和心疼,当然了,责备的是贺明,心疼的是慕容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