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公子,请!”张猛看向楚南,伸手一引道。
吕布皱眉道:“这又如何?”
“依鄙人之见,所谓出身者,不过是那些受父辈之余荫者为了制止别人抢占高位所造,为的,就是将温侯这等真正的英杰挡在权力流派以外,鄙人实在不明,如果他们与我说出身之别,那是该当,但温侯怎也只看出身?”
“你二人且先退下!”楚南边才进门,那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温侯此言差矣,男欢女爱,人之欲也,鄙人一片热诚,事前也不知实在温侯之女,亦有迎娶之意,若鄙人是骗了其身而不肯卖力,这是欺诈,然鄙人之举虽有些孟浪,却也算不得骗吧?”楚南昂首,看向吕布,这一刻才算真正看清对方的样貌。
“喏!”张猛、赵成二人赶紧一礼,各自退出大门,临走还顺手把门儿给带上。
楚南一起上倒也想清楚了,这一关本身是必须过的,既然躲不过,纠结也没用,当下正了正衣冠,踏步进入大厅。
楚南之言,或许真的让吕布有几分共鸣,换做十年前,吕布或许真就被说动了,但现在楚南所面对的不是十年前阿谁只知兵戈的吕布,而是坐镇一方的温侯。
“倒是好边幅。”吕布低头,核阅着楚南,冷哼一声道:“难怪能骗得我女儿。”
楚南感受本身脑筋从未有这般复苏过,毕竟性命攸关。
吕布看向楚南,脸上并无神采,让楚南有些摸不透对方的心机,不过事到现在,也只能持续说了。
“让他出去!”厅中传来的声音非常浑厚,给人一种很倔强之感。
吕布皱了皱眉,楚南的话固然客气,但听在他耳中却有些刺耳,毕竟若真的说到出身,吕家也是到了他这代才起来的,但在士人的天下中,你没有三代以上并且都是郡守以上的家庭,就算这一代再光辉也算不得好出身。
当下低头道:“此乃肺腑之言尔。”
楚南不过一介商贾,之前说的看似很有事理,但实际是,就算不考虑其他身分,单是好处上,吕布之女嫁给袁术的儿子能为吕布带来庞大的好处,但换做你楚南有甚么?
吕布天然不丑,固然已不再年青,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和轻微的褶皱,少了几分浮滑,却自有几分男儿气势,剑眉朗目,吕玲绮的样貌现在跟吕布一对比,活脱脱就是年青时的女版吕布,但不知为何,类似的样貌,吕玲绮给人的感受是英姿飒爽,虽有几分男儿气,却也并不高耸,反而相称养眼。
昔日何进贵为大将军,手握天下兵权,多么威风,但人们提及他来,却还是一个屠户尔,他若论出身,还不如屠户呢。
“鄙人并无挖苦温侯之意,据我所知,温侯出身固然不高,但暮年游走云中、五原,令胡人不敢南下牧马,飞将之名更是如雷贯耳,因温侯一人,莫说并州有多少百姓能得享承平?世人皆说德行,但何为德行?能令万民安居,令我中原国土不受胡寇扰乱,在我眼中,这份功德可要远超朝中那些只知清谈之人百倍千倍?”
主位之上,吕布本来冰冷的神采和缓了一些。
“主公,楚南带到!”行至衙署,两亲卫将楚南带到一处偏厅外,张猛入内插手一礼道。
“鄙人不知,但鄙人晓得,袁术有称帝之心,只此一点,便可断言此人难以悠长。”楚南看向吕布道。
“迎娶?”吕布笑了,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放肆,大笑以火线才看着楚南冷哼道:“你是何出身?也配迎娶吾女?”
好久的沉默有种堵塞的压抑感,就在楚南感受将近堵塞的时候,吕布看着楚南俄然笑了:“好一张利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