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淳也不晓得是该笑,还是该哭。大要上朱能忠肝义胆,不避刀枪的,背后竟然是一张怯懦的嘴脸,看起来朱棣也有识人不明的时候!
我就想赚点辛苦钱罢了,如何把吕家的财产给我了,还扔了一个百户所,打趣开得有点大啊!
高山一声雷,陡但是富!
剩下刘淳,一头雾水。
好大的手笔!
朱棣游移,难不成,真的要拿私房钱给这小子?
换成金银,即是跟老爹的钞法作对,可王府的开消太大,也不能守着一堆纸过日子,朱棣在踌躇纠结当中。
“如何包管,不是靠着你的一张嘴吧?”
“甚么?”三爷大惊,仓猝一扯马缰绳,车辆停下。
是可忍,孰不成忍!
朱能笑嘻嘻凑过来,捅了刘淳一下。
“当然有,燕王要我们完成军粮,如果地盘田产另有残剩,就申明我们没有经心极力,即便定时完成,也是我们占了燕王的便宜!这个便宜……你敢占吗?”
刘淳眨了眨眼,“施恩图报可不是君子行动!”
朱棣说完以后,又拍了拍刘淳的肩头,“本王还是很看重你们父子的,好好干,等本王得赛过来,必然重重有赏!”
刘淳傻傻道:“是百户,贤人方才汲引的。”
“那里赚了?”三爷的脑筋有点不敷用了。
“如许吧,你如果接管宝钞,本王给你一千贯!”
说完以后,朱棣大笑分开。
朱能喜到手都不晓得往那里放了,“我的柳小哥啊,你真有通天彻地的本领,我算是服了!你放心,朱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,只要如你所说,我必然涌泉相报。哪怕你落魄了,残疾了,要饭了,都是我们家的座上宾!”
刘淳这才想起,敢情明初的时候,金银极度贫乏,老朱按照元朝的作法,发行了名为“宝钞”的纸币。
“柳淳啊,本王已经向京师行文,状告王堂,曲解圣旨,冲撞锦衣卫,影响军国奥妙大事。不出不测,他的狗头是保不住了。也算是给死去的朱湖朱千户一个交代,转头本王还要去祭奠朱千户,锦衣卫多豪杰,没有死在疆场上,反而被宵小谗谄,实在是不幸!”朱棣还用袖子,抹了抹眼睛。
“傻小子,欢畅坏了吧!我方才只说了五百两银子,还没说五百亩田呢!你小子可赚大了!”
痛快,真是痛快,不花一分钱,就把本身想做的事情做成了,不错!
别觉得你是将来的永乐天子,小爷就怕你了。从一见面,你就抓我,思疑我,还想逼着我寄父去送命,现在让我白干活,不给钱!
徐增寿劝朱老四,趁着北边币值还稳定,多换点金银存起来,毕竟纸电影不顶用。
“吕家?”朱棣游移。
刘淳用力甩头,改正道:“这不是我们的家业,这是燕王把吕家的财产转给我们的。”
“有甚么不同吗?”
“就是阿谁受王堂调拨,诬告锦衣卫千户朱湖的吕家!”
“小兔崽子,你疯了!”
“哦!”
“宝钞?”
刘淳点头,“当然不是,我筹办把吕家的田产,都给散出去!”
“五百两?本王拿不出来!”朱棣答复干脆。
朱老四也挺闹心的,前不久从小舅子那边传闻,江西的宝钞出了大事,二贯宝钞,只能换500文,相称于币值的四分之一。
多少大臣,就是贪了老朱家的钱,被咔嚓了!
刘淳打了个冷颤,不会是周瑜对于诸葛亮的那一招吧?
这份演技,让刘淳目瞪口呆。
第一次去白羊口,他们爷俩有的不过是一百亩山坡地,此次归去,吕家的田都是他的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