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风暖趴在桌案上,“皇上您说这话,是在夸我吗?”话落,她道,“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。”
天子又喝了一口茶,才放下茶盏,道,“正巧她就在这里,你现在就问她吧。”话落,他对苏风暖道,“苏丫头,小国舅是为案子找你,那岭山遗孤既然是当年被你救了,你便起来,跟他说说吧。”
天子又道,“他又说那日太后召你入宫,却在你入宫后,打发走了小国舅,乃至于小国舅至今都没见着你,他便晓得太后跟朕是一条心,内心还是属意他娶你的。”
那人道,“小国舅说有一件要紧的事儿,要向皇上请旨。”
天子发笑,“这些事儿,那小子做来,都没避着人,在人前做的,朕想不动静通达都不可。”
许云初抬眼又看向苏风暖。
“哦?”天子闻言挑眉,“岭山遗孤是当年苏蜜斯所救?”
天子又端起了茶盏,喝了一口。
苏风暖说的是实话,当今皇上,固然自幼孱羸,于朝政之事没达到非常美满,但的确气度宽广,有容人之量,政绩也很有可圈可点之处。起码,南齐史传上不会写他是个昏君。
天子又好笑,对小泉子叮咛了一声,小泉子赶紧下去了。
天子看着她的模样好笑,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,对内里问,“小泉子,几时了?”
苏风暖听罢,一时无言,对着棚顶翻白眼,这个叶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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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闻言大笑,“你如果不爱听,今后就让他少做些,免得朕日理万机的同时,还要抽暇听上一听,笑上一笑,聊当解闷了。”
苏风暖咳嗽了一声,想着倒不是怕见,这小国舅她也见过不止一两面了。只不过他一向不晓得她是苏府蜜斯罢了。自从前次在茶馆,被淑雅找上门,她就成心避着他,她如果诚恳遁藏一小我,他天然很难见着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