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闻言冷哼一声,“如果将她指给叶裳,皇上是想让他们两个一起掀翻天吗?容安王府本就没个端方,她如果嫁出来,岂不是更别希冀好了?”
天子笑道,“国丈府端方严苛,天然是不可的。容安王府只叶裳一个混小子,与她倒是班配。”
给他爹去信?他爹在边疆,就算要教诲她,也鞭长莫及,总得等回京吧?北周二皇子楚含现在还是在边疆待着,她爹要回京不知甚么时候了。
苏风暖闻言差点儿笑崩。
许云初刚分开不久,天子便带着苏风暖来了御花圃,天子在前面走着,苏风暖跟在他身边,脚踢踢踏踏,一边走一边玩一边与皇上说着甚么。
天子偏头看了她一眼,笑道,“这时候晓得怕了?”
苏风暖点头,“不是我怕见太后,我是怕把太后的身子骨给气坏了,我可赔不起。”
她刚迈入亭子,太后还没发难,淑雅便冲到了她面前,瞪着圆目,大喝,“你是苏风暖?”
苏风暖恍然,“噢,本来你是个公主啊。”话落,她看向皇上,天真地说,“皇上,公主是您的女儿啊!她这模样,也看不出来多知礼数啊,跟我差未几。”
真没想到皇上也是个这么好玩的人。
“如此是率性了些,方才朕已经经验过她了,她毕竟幼年,赋性又贪玩了些,再加上刚回京不久,不适应京中糊口,也情有可原。”天子点头,“所谓,子不教父之过。稍后朕给苏大将军往边疆去一封信,让他今后好生教女。”
表哥可晓得她就是苏风暖?如果晓得,他莫非是背着国丈和太后阴奉阳违?背后与她秉公交?如果不晓得……
太后对着许云初此时也难和缓神采,点点头。
苏风暖感觉防备针也打的差未几了,她天然没甚么好怕的,便跟着天子身后半步走了出来。
“既然知错,就该罚!”天子板着脸看着她,“就罚你……”
太后顿时怒道,“哀家与皇上说话,你插甚么嘴?”
天子笑道,“这小丫头子只是好玩贪玩罢了,今后定了亲,做了娘亲,自是会改,来日方长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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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风暖这时忍不住开口,“皇上,太后,您二人说远了吧。我年纪还小,不急着嫁人的。”
那长随踌躇了一下,照实道,“苏蜜斯追着一只胡蝶,跑去了御书房,当着皇上和相爷的面,又摔死了那只胡蝶,说要拿着那只死胡蝶来跟太后请罪,说胡蝶才是她忘了来见太后的祸首祸首。相爷动了怒,说公子不见她也罢。她实在是不堪入目,不像话至极。现在皇上带着她来御花圃了,相爷叮咛我先一步来请公子走,公子不必见她了。”
淑雅待许云初分开后,本来也想跟着走了,但她还是想看看苏风暖,此时见到了那远远跟在皇上身边踢踢踏踏走来的人,她惊得睁大了眼睛。
天子好笑,“放心吧,太后涵养好,不会等闲被谁气坏身子。”话落,他抬步进了金阙亭,表示苏风暖跟上他。
太后犹在大怒,天然不会重视淑雅的情感颠簸,她摆好坐姿,等着苏风暖走到前来,她筹办发兵问罪。本日就算是皇上保她,也不可,她定要好好清算一番这个野丫头。
苏风暖看着她,小声说,“刘嬷嬷每日都教诲我,她也感觉我学的很好,但是不晓得如何回事儿,一到这皇宫里来,我就全忘了。”顿了顿,她说,“估计皇宫与我八字犯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