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瑟当即说,“在这红粉楼里待久了,甚么样的水没趟过?甚么样的人没见过?众生百态,内里看的是皮相,这里扒了衣服看的是内质。能不成情圣吗?”
他说,“我此时孑然一身,无礼相奉,唯这张脸拿得脱手。今后容安王府一定会在我手中繁华盛极当年,但我力所能及之处,必不敢败父母傲骨。风暖唯吾之心,偶然难活。哪怕我是个火坑,我也想拉她跳出去。荣辱与共,存亡不弃。”
苏风暖当即问,“甚么话?”
他说,“父王、母妃只是做个见证,我本意是想让伯母体味我诚哀告娶之心。伯母此时能够不必看他们面子,过往之事和本日之事是两码事儿。伯母只看我本人就好。”
苏夫人看着她好笑,“这么吃惊?”话落,笑道,“我当时也惊了个够呛,好半晌没回过神来,厥后他说了一番话,诚恳诚意,动人肺腑,我却不能踩了他一番情意,倒是没法推委他,便应了。”
苏风暖一愣,睁大了眼睛,“他……他竟然……”
瑟瑟又嗔了她一眼,“女人护着的人,我敢勾吗?再说,即便我敢勾,叶世子那副情根深种的模样,我勾得来吗?”
他说,“十二年的惭愧,已经充足了。我想父王、母妃和一众将领在天之灵,也不肯苏大将军惭愧平生,背负这个本不该由他背负的承担。更不该是苏府欠了他们。所谓,冤有头,债有主,迟早有一日,我会查明当年本相,让父王、母妃和一众将领骸骨长安。”
瑟瑟娇嗔一眼,“我没亲手扒过,但也看过人扒过,也算是万眼浮云了,女人竟讽刺我。”
白日里,红粉楼天然是极其平静的。
苏夫人看着她,欣喜地笑笑,“即便再疼女儿的娘,也不舍不得回绝如许一番情意吧?易身而处,你也会应的对不对?我的女儿多一小我疼,且如珠似宝地疼,当娘的欢畅还来不及,又如何会推却?”
瑟瑟瞅着她,抿着嘴笑,“但是因为叶世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