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总要出来主持……”
“是么？”华璧搭在一边的另一只手猝然收紧，又缓缓松开，“襄州距此，千里之遥、关隘无数，传错动静也不无能够。淳于太医觉得然否？”
淳于晏眼角余光瞥过一边翦赞脸上一闪而逝的讶然，眉毛皱了皱，“殿下莫要自欺欺人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华宁、华星都“嚯――”地昂首。
淳于晏一顿，起家，拱了拱手，“请王爷好好歇息。”说完，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药罐放桌上，“料王爷现在也是不想喝苦汁的，那请务必吃几颗丹药护一护，免悲伤神。”
“本王身材不适，找淳于晏过来。”
“宫里藏经当然有了，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，你忘了母后的一颗向佛之心了？”
萧协看得冷静有些牙疼，俄然像是想到了甚么，“噢，对了，母后的长乐殿应当明天就会开了，但你最好过几天再去。”
“如何了，那里不舒畅么？”
萧协的面色有一刹时的古怪，“……朕平常真看不出来你信佛。俄然…这么……”
一听这话，再看华璧面色，他们心下一急，不敢担搁，敏捷去了太医署。
“嗯。”
萧协一愣，歉然道：“朕方才的言语太太骄易了。”
萧协捞了一把，只抓住对方衣袖，“朕陪你。”
“如何？”华璧抬眉。
华璧坐在案后批奏章，萧协晃着腿看话本，时不时喂些零嘴进身侧人嘴里。
目睹着华璧淡淡瞥来一眼，他立即改口，“没想到还是很有佛性的哈哈……”说完，他干笑几声，又手握虚拳在嘴角处压了压，“安、安，且放心，寺中和尚俱都幸存，就是百年藏经毁于一旦。”
“两年前，我与姑母曾在弘州见过面，不过两年，物是人非，犹记彼时姑母精力康泰，反忧我病情，怎会短短时候猝但是逝？叫人如何肯信？”
“最开端的那句！”
“不算猝然了。”淳于晏摇了点头，“所谓病来如山倒，莫说两年，就是半年也充足一小我由康而终。”
华璧放下奏章，双手合十，“我佛慈悲，寺中和尚安否？”
“哐当――”一声巨响，桌上一应陈列尽被掀落。
“那里要甚么寿礼，还朝凤步摇，你啊，到时能返来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俄然，他站起家，捏起桌上的的药罐，手指紧了紧，又松了松，又紧了紧，终究撬开盖子，倒扣朝下，几百颗米粒大的药丸刹时全数倒出，另有……一张折成指甲盖大小的纸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