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元帝的眸光一动。

范利文双手呈上一道奏折,道:“古言,人无横财不富,鸟无夜食不肥。臣这道折子上,便是一个故事,一个巨商如何出世的故事。”

可他作为“一代明君”,又如何能嫌弃臣子太无能呢?是以只好强忍着打哈欠的欲望,尽力装出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,道:“哦?利文无妨说说看。”

兰夫人单独分开这事儿,桑北延几近第一时候就发觉到了。

范利文略一点头,道:“不知。”

他大手一挥。

就当昊元帝还在消化他这第二把火时,这位新任的三司使官身姿矗立地立于御书房中,一张口又烧起了第三把火——

为了表示对农业的正视,和对泛博农夫百姓的体贴,他请昊元帝参与亲耕,不但代表着天家的正视,更是有“劝农”之意。

正敷着面膜,在榻上做睡前瑜伽的女子眸光一闪,缓缓舒出一口气,道:“翻窗子有瘾?”

同期,完美仓储轨制,一来制止荒年粮价暴涨,二来能够应急赈灾。

这厚厚一沓《三司疏议》他还没完整看完,怎的又来讲故事了?

这正屋,就如她独立的院子普通,如果有事直接拍门说便好,可桑北延常常都是翻窗入内,就仿佛门上有钉子扎手普通。

六千万两官银在逃运进京的途中全数丧失,而卖力押运的上千名官兵尽数被杀,无一人幸免,此事一出,震惊朝野。

在他的袖子里,稳稳揣着一道御赐令牌,便是袖中光芒暗淡,但令牌大要的鎏金还是流转着熠熠光芒,仿佛一丝丝精密不易发觉的事情,在模糊产生着。

昊元帝顿时不困了。

是以这事儿,始终是昊元帝心头的一根刺,一旦碰触,总会引发一阵怒意。

墨色夜空中悬着一轮清冷弯月,悄悄俯瞰着人间,将统统尽数笼在其月华之下,阴暗却也敞亮……

这事他记得,他太记得了。

昊元帝更是雷霆大怒,接连派出金吾卫前去探查。

“每年三月二十一日,乃春耕之始,臣请陛下脱去龙袍,改换成短衫便鞋,亲身走到田间地盘,劳作种田,来表示陛下的仁爱和勤恳。”

宣王府,正屋。

“农夫辛苦劳作整年,不过是为了求个温饱,还要交纳田租赋税,可支出却远不及贩子和士大夫,就连职位也很低下,这如何算得重农呢?”

阳春三月,阳光遣散了隆冬的苦寒,迎春花迫不及待地吐了嫩黄的花芯,万物一派复苏气象,非常朝气勃勃。

兰夫人挥手平身,淡淡开口道:“尔等是如何找到本宫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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