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至龙塌,拓拔焘缓缓的坐下,用本身那只沾满鲜血的粗手,紧紧的握了握冯昭仪冰透砭骨的玉手。而后,他松开了血淋淋的手掌,正过身来,双手握紧剑柄,支撑着堂堂正正的身躯,豪情壮志的说道:“这是朕的天下!你永久也逃不掉!即便朕现在死了,也会有朕的儿子,朕的孙子,活活着上,秉承朕的遗命,替朕杀了你!你最后还是会输给了朕!朕会在这上面好好的等你!”
利刃“哧”一声,从拓拔焘的手中穿行而过,将他的鲜血与冯昭仪固结的残血融会在一起,直抵他的胸膛。
俄然,一对凌厉的眼睛仿佛要瞪出了双眼,乌黑的牙齿紧紧的咬着,干枯而黑乎乎的几缕长发紧紧的贴在太阳穴上,稀稀少疏的袒护着他青灰色的脸颊。
一团乱战,众将士却更加插不上手。
瞥见肝火中烧的拓拔焘拔剑而来,世人皆望而生畏,连退数步,只要宗爱看傻了眼,一动不动。
“爱妃,你醒了!”拓拔焘挺了挺冯昭仪的软绵绵的身躯,让她气通的顺些。
“陛下,好好照顾自~己。”一口气上来,冯昭仪仙逝而去。
见到宗爱叫了贾周帮手,拓拔焘不再占有上风,杞品德在一旁交来回回,心急如焚。
宗爱见本身节节败下阵来,甚是不悦,瞥了一眼静观其变的贾周,怒言呵叱道:“愣着干吗,还不快上!”
拓拔焘说完,便仰天大笑,笑声荡气回肠。
拓拔焘一剑长空破浪而来,宗爱躲他不过,只能提起手中的剑挡在身前。两人四目相对,不闪不避,任谁也不敢眨一下眼睛,胜负只在千钧一发之际。一声怒遏,拓拔焘挥动动手中的宝剑狠狠的向宗爱的头颅劈去,而宗爱亦伸脱手中的剑闪电般的刺向拓拔焘。
只见冯昭仪的鲜血汩汩直流,敏捷的渗入了胸前的衣衿,仿佛一朵灿烂的玫瑰悄悄的绽放着。
剑,终究还是刺了出来。
此时,仿佛方才睡醒的冯昭仪,展开昏黄的双眼,莞尔一笑,轻声的硬着拓拔焘的呼喊。
这一声叫的让民气花怒放!
氛围中的严峻一触即发,时候仿佛就停在现在。
拓拔焘用剑身支撑着地,向身后的龙塌颤颤悠悠的走去。
贾周跳上前去,随即与拓拔焘厮杀在一起。
这一声叫的叫人肝肠寸断!
宗爱、贾周以及众禁军将士皆背叛相向,直指拓拔焘。拓拔焘固然久经疆场,却终归是体力不支,幸而得老天庇佑,才气频频化险为夷。
拓拔焘抱起已逝去的冯昭仪,一步一步的走向龙塌,悄悄的将她放在了塌上,仿佛冯昭仪只是安然的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