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云直接道：“叨教那位大师对‘杀生斩业’到底是何了解？”
那墨客倒是听到了，眼睛一亮，叫道：“小徒弟公然灵聪明通，我那位朋友厥后也以为‘杀生斩业’的因果好明白，但做到却几无能够，这个‘业’不好斩。”
墨客俄然放开两个小沙弥，喝道：“不准哭！忘了你们师父的教诲了吗？‘统统皆空，身材发肤臭皮郛，无相无我菩提心’。”
清流眼神一眯，瞥一下傅山、傅琴。
两个小沙弥眼圈一红，小嘴一瘪，呜呜有声，这就哭了出来，“师父圆寂啦。”
两个小沙弥还是哇哇的哭，两只小肥手圈圈揉着眼睛。
墨客有佛门朋友，天然对佛门礼节一清二楚，佛门讲究“无我”，小和尚却自称“我”，讲究“众生划一”，小和尚又不懂称呼他报酬“施主”，但他并不是以藐视小和尚，反而从他言行中更感受这是一种可贵的“不固执”心态，非常宝贵。欣然道：“鄙人杜可风，四位好。”
溪云站起来，请教道：“叨教此话何解？”
圆脸小沙弥持续道：“师父说当不得不杀时也应抱有慈悲心，要知此杀生之凶比拟而言获咎较轻方可为之。”
圆脸小沙弥顿时肝火哼哼隧道：“你还是美意义说，才刚下山就把我们饿了两天。”
溪云固然困结难明，但境地实则并未降落，只是他现在所思所想所言所行已超出苦集寺教义的范围。“杀生斩业，或为护生？”十个字令他脑中如响过一个炸雷，浑身一颤，酒杯落地，恍如有所贯穿，但又别生迷惑，不由昂首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