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浩波倒是听得津津有味,不时还皱眉思考,提一些题目。能答复的徐明远都一一解答,实在不晓得的也只能作罢。
徐明远拿了个细粮饼给齐浩波,本身在一块粗布倒了些水,将车厢里昨夜没有擦拭洁净的血迹一一抹去,又是站在车辕上装着看着关门的方向,不动声色地抹去车厢盖上的血迹。
“车里另有个同业的老友,也是去长安插手会试的,不过前几日着了凉,生着病呢。”徐明远笑着翻开了车帘,让两人能够看到车里的状况。
徐明远扭头看着身边的齐浩波,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道:“你不会真把青城剑派掌门令媛给强上了吧?”
“本来是举人,你这车里可另有其别人?”那头领听徐明远这般讲,暴露了几分不测之色,走上前来问道。
官兵头领三十几岁,长得非常高壮,见来的是架陈旧驴车,车辕上坐着的是个穿戴半古道袍的小羽士,已是有了些许轻视,挥了挥手让一名高瘦官兵上前来查问。
并且现在的齐浩波和之前的模样可谓大不一样,就算那些官兵手上的布告真是齐浩波,恐怕也认出来。
听之前那官兵和一个商贩的对话,查得传闻是个采花悍贼,在蜀州一带犯了很多案子,糟蹋了很多女人,他们也是受命在此禁止。
看着前面慢腾腾走着的步队,徐明远眉头微皱,翻开车帘刚想提示齐浩波一声,看着车厢里眉心一点大痦子,颌下两寸长须和唇上两撇八字胡,神采蜡黄的齐浩波不由微微一愣,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前面的三辆满载货色的马车出了关,沿着驿道垂垂远去,半个时候畴昔,总算是轮到了徐明远了。
“我们也走吧,记取你是和我一同前去长安科考的墨客,名为王子琪。”徐明远转头和齐浩波轻声说了一声,出了车厢,拉着缰绳让驴车渐渐跟着前面的步队向前走去。
“南诏有甚么江湖,就是北黎和吐蕃的江湖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,你就给我讲讲南诏的风土情面,另有所见所闻就行了。”
这些东西可草率不得,如果稍有遗漏,落在故意人眼中可就不妙了。
不过他都如许讲了,徐明远便是将当年入南诏时的所见所闻,遴选了很多讲给他听。既然他不听江湖事,徐明远也免了将当年编给曾清怡听得那些江湖事再讲一遍了。
第二日朝晨,天刚蒙蒙亮,徐明远已是睁眼翻身坐了起来。躺在一旁的齐浩波亦是展开了眼睛,扶着车厢坐起家来。
实在齐浩波的去处除了昨日阿谁杀手,晓得的人应当未几,另有很多江湖人在蜀州四周找寻,而这一队江湖人恐怕也只是想在这蜀道之上碰碰运气罢了,以他们这点气力,那里争得过青城剑派。
车队渐渐前移,懒惰坐在车辕上,手里握着一卷书卷的徐明远已是确认了那些官兵确切在查人。
束开端发,换上青衫的齐浩波倒像是漂亮墨客,不像甚么杀人不眨眼之人,依托着车厢壁,一边啃着细粮饼,一边笑着说道:“你是不是常常被追杀啊,这些事看你不像第一次做了。”
步队渐渐向前挪动着,固然商队也是有牢骚的人,却也没人敢上前实际甚么,大宛军队的倔强可不是他们这些没甚么职位的小商贩敢去拂逆的。
箭楼下的通道两侧此时也是站着十数名流卒,只是和以往分歧,本日这些官兵并没直接放行,而是一一查抄了那些商户的边幅,乃至连货箱都细心翻找了,像是在找甚么人普通。